沈安若順著那手往上看,看到漂亮的發際線,俊朗的側臉,馬上不可控的露出笑臉。
“撕蔥!你來了?怎麽會約我到這裏來?”
撕蔥穿一套黑色休閑服,質地非常輕薄,他手指在沈安若廉價的牛仔背帶裙上摩挲。
“每次都在這裏碰到你,以為你對這裏情有獨鍾。”
“沒有。”沈安若覺得他動作有點過分,往旁邊挪了一下,指指唐叔。“我隻是在這裏打臨時工。這個工作室跟我沒關係,你想太多了。”
“這樣啊。”撕蔥衝唐叔招招手讓他先一步出去,居高臨下看著沈安若。“那你都在這裏打什麽工?”
沈安若古怪看著唐叔背影,指了指牆。
“畫壁畫。”
撕蔥目光落到牆上。
“這是你原創的?”
“嗯。”
“靈感來源哪裏?”
“街頭塗鴉。我這是一個希臘文字的組合,認真排列起來,意思是熱愛。上學期期末作業,拿了一個廣告界的設計獎,因為這個還被係主任表揚了。”
柯景煜沒想到這幅畫這麽大有來頭,幾分讚賞扭頭看她。
“是嗎?”
沈安若撇撇嘴。
“可惜了。把這麽好個作品賤賣到這裏當壁畫,沒有酬勞不說,還不被他們老板欣賞。我必須得抽時間過來給人家返工。你是不知道,你沒來之前,那個人拉著我要賠錢呢。說什麽我耽誤了他們的工程進度。唉,你說,跟不懂藝術的人談藝術是不是對牛彈琴?”
柯景煜,“……”
自己好歹也是建築專業高材生,不懂色彩搭配,還不懂設計理念嗎?
看不上她的設計就叫對牛彈琴。
這個女人……
沈安若牢騷完,還在回味撕蔥剛剛那個衝唐叔招手的動作。
想到數次在這裏碰到他,她突然意識到。
“撕蔥兄,每次來都能在這裏遇到你。進出這麽自如,該不會,你就是這裏的老板吧?”
柯景煜趕緊否認。
“老板不是我。裝修工程卻是我承包的。沈安若,既然你這幅壁畫來頭不小,我做主,把它留下來了。”
沈安若一驚。
“原來你是搞裝修的!”
“是。”
“怪不得這麽有錢。”
這年頭,隨著房地產崛起,除了開發商就是裝修公司賺錢了。
真沒想到,這人看起來年輕,居然從事著這麽暴利的行業。
“有錢看跟誰比。”柯景煜謙虛看著她。“跟你比還可以,跟你老公比,是不是還差了十萬八千裏?”
“我老公?”
沈安若現在真是不想提他。
外表人不人鬼不鬼的,性格更是古怪的可以。一想起他來就覺得自己前途無望。
“他有錢是他的事,跟我也沒什麽關係。”
柯景煜沒想到她這麽說,垂眸盯著她。
“什麽意思?你不就衝他的錢嫁過去的嗎?怎麽突然跟你沒關係了?”
“一言難盡,不說他了……”沈安若也不想跟外人提太多柯家的事,說著錢,開始翻自己包包。
“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為了還你錢的。這是五千,前幾天臨下車的時候丟給我的。我現在有錢,不需要你的幫助了,拿回去吧。”
錢被她整理的整整齊齊,五千塊,不算厚的一遝。
柯景煜情緒複雜看著她。
“你老公給你錢了?不是窮的吃飯錢都沒有嗎?幹嘛不肯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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