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玲瓏苦笑道,“本地人已經稀鬆平常,不覺得有啥。不過,前幾年黑石峪發生過一起凶案,那些人也就很少再來。”
花慕蘭驚訝起來,“凶案?難道有山匪劫財害命?”
“不是山匪,是個姑娘。”
公孫玲瓏搖了搖頭,十分惋惜,“那姑娘被家裏強迫嫁過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內心如此剛烈。
唉,若不能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才是每個女人最大的悲哀呐。”
一凡聽著公孫玲瓏同情凶手,便問她發生了什麽?
公孫玲瓏答道,“黑石峪原本有個田姓財主,為人尚可,就是田家公子風流成性,周邊的姑娘沒人肯嫁。
田財主不知怎麽找到一個外地媳婦,可那姑娘不願意,她爹不知道收了多少錢,硬把她嫁過來。
這裏人誰不知道田公子的品性?狠心把兒女往火坑裏推,弄的喜事也變成了禍事呐。”
花慕蘭歎息道,“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有些人眼裏,也隻是借口罷了,最終想要的,還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凡聽後十分震驚,莫非是銅鏡?他越想心裏越不安。
當初王敏求帶領一凡和花慕蘭去沙巴克,途中借宿清風崗,一凡聽到銅鏡和她父親的激烈爭吵,就是因為銅鏡反對婚事包辦。
銅鏡不想嫁,還想讓一凡帶她離開。
一凡與銅鏡父女有過一麵之緣,也曾再三勸說兩人,他以為這隻是家庭瑣事,或許談開就好了,沒想到竟因此釀出凶案。
一凡還是難以置信,他回頭問道,“公孫姑娘,那新娘子什麽來路?”
“新娘子說是來自清風崗,”公孫玲瓏說道,“好像叫銅鏡,還是什麽的。”
銅鏡!真是她!一凡和花慕蘭麵麵相覷。
公孫玲瓏疑惑的問道,“怎麽,你們認識?”
“算是認識吧,曾經見過幾麵。”一凡歎了口氣。
“他何止是認識,說不定都心疼了呢。”花慕蘭忽然麵露不悅。
公孫玲瓏何等聰明,立馬從中瞧出些許端倪,她笑道,“慕蘭妹妹真是與我一樣愛鬧。
不過,我看你的這根木枝穩著呐,不會到處亂伸,妹妹就安心好啦。”
還別說,一凡真是有些心疼了,他沒想到銅鏡的經曆會如此坎坷。
第一次見到銅鏡,她還是那個在街頭舞劍的消瘦女孩,一雙俊俏的眼睛,頭頂陶碗討賞錢,跟著自稱飄門的父親遊走江湖。
那時一凡動了惻隱之心,打賞了銀子,銅鏡臨走贈送黑檀項鏈留念。雖然不值錢,但飽含著銅鏡的感激之情。
銅鏡告訴過一凡,她家在清風崗,之所以跟隨父親流離賣藝,是因為清風崗爆發瘟疫,毀於一旦,她父親想籌集錢財重建村寨。
一凡至今記得銅鏡的驚喜,還有談及母親時的悲傷。
那次借宿清風崗,也是他們的最後一麵。那時候的銅鏡,已經被她父親許給黑石峪的田公子,倔強的銅鏡與父親爭吵,任憑打罵都不改口。
銅鏡想跟隨一凡離開,但一凡要去沙巴克,又怎能帶著她呢?
62804/524444999
。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