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煙鬼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他喝了幾口酒,又抽了幾口煙,不停對旁邊的人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麽。
一凡有心試探他,就故意對花滿城大聲說道,“吳公子,沒看到有什麽大船啊?
我那批貨物可是不少,這種小船怎麽裝的下去呐?”
花滿城一愣,立即心領神會的接道,“真是怪了,怎麽偌大的碼頭見不著個大船呐?要不咱們再到別處看看?”
這話被煙鬼方聽在耳中,料想來了大生意,他停下抱怨和嘟囔,把頭轉向一凡和花滿城,眯著一雙眼睛看。
見這兩個雖然長的一表人才,卻都穿著普通衣衫,不太像是有錢人,不免心生疑慮。
一凡自小節約,常年穿著樸素,而花滿城自從跟著逍遙子修行後,受到師父的影響,也慢慢知道了一粥一飯的不易,半絲半縷的艱難。
所以花滿城平時也不再穿那些華貴的綢緞,隻是一身普通布衣。
這煙鬼方的眼光果真老辣,他在市井廝混,什麽人沒見過?什麽樣的身份說什麽樣的話,不然就顯得突兀反常。
煙鬼方狐疑的打量著一凡和花滿城,濃眉大眼的這個似乎在哪見過,旁邊那個略高的看著有些麵生。
“兩位公子,既然是我家的生意,讓我爹爹幫你們找船就是。貨棧其實是離著南門近,大船也多在那邊的碼頭,是兩位公子不熟悉呐。”
花慕蘭見煙鬼方似乎有所警覺,便在後麵圓場。她還踮起腳尖望向碼頭兩邊,仿佛是真的在找船。
花慕蘭愛美,她身上穿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名貴絲綢,頭上的簪子也是用金銀打製。
最主要的是花慕蘭那與眾不同的氣質,絕非普通人家的姑娘。穿著打扮可以模仿,但氣質卻不是說模仿就能模仿的來。
煙鬼方定睛一看,這人似乎是花氏酒水行的大小姐,如果是她家的生意,那應該假不了。煙鬼方消除了疑心,既然有生意上門,那自然不能放過。
煙鬼方吧咂幾口煙袋,放下了手裏的酒壺,他費勁的站起來幹笑幾聲,問道,“請問幾位想要用多大的船?大概有多少貨物?又要運到何處去呐?”
花慕蘭看了他一眼,低著頭沒說話,反而往後退了幾步,像是要引著一凡和花滿城離開。
花慕蘭見煙鬼方跟過來,她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兩位公子還是隨我去南門吧,那邊的船家更熟絡。就算今天找不到合適的,再緩上幾天也不遲呐。”
“哎,哎,先別走啊。”煙鬼方聽見他們要離開,急忙拖著肥壯的身軀快走幾步,擋在他們身前。
煙鬼方已經相信這幾個人確實想找船,他也知道花氏酒水行賃過船。若是長途搬運那些笨重的酒壇,水運反而是最經濟省力的。
“姑娘是花掌櫃的千金吧?”煙鬼方油光錚亮的臉上堆起笑問道。
“你認識我?”花慕蘭故作忐忑的說道,“是這兩位公子自己溜達過來的。
王城裏,誰,誰不知道你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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