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著急起來,“聽我的,快走,如果碰到官軍,就說自己是人質。若有可能,你幫我打聽一個人。”
“誰?”
“一個姑娘,她叫花慕蘭。”一凡說道,“你們最好一起走,她能保護你。”
“花慕蘭?這名字真好聽。”銅鏡挽起一縷秀發苦笑,“是你妻子嗎?”
“啊?妻子?”一凡否認。
女人在這方麵直覺敏銳,銅鏡也不例外,她沉默片刻,低聲問道,“我跟隨幫主多年,若求她,可保你性命。
就算杜幫主出麵,恐怕也隻能保下一人。一凡哥,你帶我走,好嗎?”
如果一個男人哪怕自身難保,都還牽掛著一個姑娘的安危,除了心上人,還能是誰?
一凡沒法給銅鏡解釋,銅鏡也不想明白,她隻想救下一凡,兩人遠走高飛。
“銅鏡。”一凡看著銅鏡,懇求道,“如果隻能保一人,救慕蘭。”
“一凡哥,我根本不在於錢財。”
銅鏡似哭似笑,眼淚也流下來,她喃喃道,“清風崗那天,你要是帶我走,我願意做你的女人,為你生兒育女,過普普通通的日子,那該多好啊。
銅鏡就不會被糟蹋,也不會亡命天涯。我們男耕女織,夫唱婦隨,兒女雙全,一凡哥,那該多好啊。”
“銅鏡...”
一凡不否認曾經動心,但可能更多是少年的青春撩動,還算不得可以讓人生死相守的承諾。
“那天,我和慕蘭急著趕去沙巴克。”
一凡萬分內疚的說道,“我沒想到,我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
銅鏡忽然像變了一個人,她站起來冷冷說道,“你心裏隻有慕蘭,你心裏隻有幫別人,那你為什麽不幫幫我?”
“我,銅鏡,你聽我說...”
“夠了!再沒有銅鏡了!從今以後,隻有虹光執事!”
不等一凡解釋,銅鏡打開屋門說道,“迷魂散沒了,你們把他抬走吧。”
那些黑衣人進來,一凡沒法再說話,他望向銅鏡,心裏湧起百般思緒,但銅鏡背過身去,始終沒有回頭。
是啊,銅鏡的怨恨有誰懂?雖然怪不到尨一凡,但又有誰能說的清,銅鏡的今天,到底和尨一凡有沒有關係?
黑衣人把一凡抬到水池邊,那裏已空蕩蕩的,之前被扒光的幾個人都不見了。
“你們怎麽才回來?”
那小頭目抱怨道,“聖女已經等了好一陣子,還不把他的衣衫剝下,趕緊涮一涮?”
“別洗了,來不及了。”那是一個蒙著黑紗帔的女人,站在不遠處催促道。
這人也是聖女?一凡不確定她與先前出手搭救的聖女是否為一人,隻是聲音聽起來特別。
那聖女說道,“聖使的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你們把他送過來。”
小頭目也想跟著,聖女又吩咐道,“你去清點祭品,二頭領也許待會就用。”
打發小頭目離開,聖女在前,兩個黑衣人押著一凡在後,走向幾根柱子。
“閉氣。”
來到石柱後麵,聖女悄聲提醒一凡,她忽然雙手一揚,向黑衣人撒出粉末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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