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然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隻留下了齊鬆依然一杯接一杯的將這玉液瓊漿當成水一般灌進肚子裏。
最後還是一隻修長而漂亮的手,按住了他要再次端起的酒壺。
迷糊中他聽到那冰冷的不似常人的聲音發出一聲低低的歎息“別喝了,明還要上路。”
“何況又不是永遠不能相見了,你這樣,大可不必……”
後麵那人似乎還了什麽,但是他的腦子明顯已經裝不下更多的東西了。
蘇玖便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齊鬆醉倒在了石桌上。
看著那一桌子一地的酒壺。
蘇玖從旁邊無人用過的酒杯中拿過了一隻,斟滿了一杯酒液。
想也不曾想直接一飲而盡。
下一瞬蘇玖直接捏爆了手中的酒杯,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阻止自己咳嗽出了聲音。
這到底是個什麽鬼,怎麽和上次宴會喝的果子酒完全不同?這一杯液體辛辣而又上頭,倘若不是她用靈氣快速的將酒液以指尖排出體內,現在恐怕也和這兩位一副姿態了吧。
蘇玖微微擰眉,這東西未免也太難喝了些,他們是怎麽樂在其中喝了一杯又一杯。
是的,蘇玖她從未喝過白酒。
楚洛痕就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家的師侄因為好奇牛飲一杯酒,隨即捏碎了一個酒杯,不禁失笑。
隨即他似是突然清醒過來自己在做什麽,目光猛然又淡了下來,抱劍直接轉身離開。
月色正濃,月亮悄悄的爬上了屋簷,也隻有它,看見了所有人的心思。
……
第二,厲然或許是因為宿醉並沒有來送齊鬆。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作為一個修士,酒精這種東西最多不過能在他們留存兩個時辰,又何來宿醉一。
齊鬆喝的比厲然要多,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異樣,厲然還在宿醉之中,顯然是不可能的。
到底還是不舍。
但是厲然這種人最是要臉麵,所以並沒有人去點破這一層。
對於厲然這種別人不見的做法,隻有齊鬆眼底透著絲絲的無奈。
齊鬆到最後也沒有等到厲然出現,無奈,也隻能跟著蘇玖離開。
他想總有一日會再見的……
而蘇玖在臨離開前,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那顆高聳入雲的參大樹。
隨即便笑了,沒想到這厲然外表看起來囂張而又玩世不恭,但內心卻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竟玩這種把戲。
蘇玖心裏知道,但最終卻什麽都沒便離開了。
……
距離三人離開已經過了很久。
最後還是閆宗主看不下去,喊了一聲,厲然才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看起來似乎有些沮喪,又有些莫名的氣憤。
閆宗主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道“是你自己選擇了這種送別的方式,現在又在生氣些什麽?”
厲然怒道“方才蘇玖回頭看了一眼大樹,你也看到了吧!她分明就是知道我在樹上!她就是不希望我和齊鬆好好告別!”
閆宗主看了厲然一眼“所以呢?她應該喊你下來麽?她若是真的這麽做了,你恐怕會更生氣吧。”
厲然頓了頓仔細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個樣子,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來自於那個女人對他的嘲笑。
若是蘇玖知道厲然的心裏想法,隻會一句腦補過頭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