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痕可不想著了他的道,索性聽起了河岸上洗衣婦女話。
他們談論的可不是別的事,正是昨晚堰沙幫滅門的事。
一婦女道:“今早我可聽了,那堰沙幫的老巢,被三個人殺完了,好幾百人呢,全死在院子裏,那血啊,都積滿院子,足足有三尺高。”
另一婦女不屑道:“哪是三個人,我聽是一個人,一個人就把堰沙幫給殺得片甲不留,堰沙幫也活該,門麵上做著好事,其實背地裏肮髒的很,那個人一定是上派來的使者,來懲罰他們的,若是老娘再年輕幾歲,一定要嫁給他!”
旁邊婦女冷聲道:“呸,誰堰沙幫肮髒的很,他修河壩,打跑都江堰河匪,當年饑荒,賑濟咱們,你哪件事不是好事?你你有良心嗎?”
那婦女怒道:“嘿……你還不信,我姨的大姐夫的丫頭的姑子就被搶去做姨太,那家夥,簡直是明刀明槍的搶!作惡的事,太多了!”
兩人見相互都不承認自己的法,竟拿起衣服開始打起來了。冬的衣服都是棉衣,又浸了水,打起來太費勁,於是兩人扔掉衣服,拿起棒槌打起來了。
幸好有人一老漢將兩人拉開了,否則又是一場血戰。
其實一個饒好壞,從別人口中是得不出結果的,因為沒有人能像聖人一般,不犯錯誤,也沒有人能像魔鬼一樣,不做好事。
反倒是因為這事而論個你死我活的評者卻有些愚蠢了。但他們確實是存在的,也是矛盾的起源,紛亂的開始。
趙一痕笑道:“這下的紛爭,可是無處不在呢!”
江白也笑了,“有時候就是因為一點芝麻綠豆的事,就會打起來。”
趙一痕舉起杯,一邊示意江白喝,一邊笑道:“這打來打去,何時是個頭?”
江白喝完酒,對江拗兒笑道:“走,我們去別處玩玩!”
當然不是真的走,而是想告訴趙一痕,他不喜歡這個話題。
趙一痕也知道,他自始至終對自己的提議不喜,不是因為他的提議很難實現,更多的則是江白看得比他還透徹。
他果然沒有再提這件事了,淡淡道:“你真就打算一輩子做個懸壺濟世的遊醫?”
江白對著凋零的河柳,看了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光禿禿地柳條隨風而搖,河上一葉舟緩緩駛過,舟停人下,那是一抹深冬的寒涼,也是一抹令人窒息的蕭瑟。
“趙一痕!”
突然亭外有人打破了江白的思路,回過頭便見一個紅衣女子下了馬車。
江白笑道:“雖不懂情,但追隨者卻是很多,不如你就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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