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曨之途,基本完結,也是到了回去的日子。
盡管楊婉兒非常不解,盡管白允非常慚愧,但也無力挽回。
這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事,從一開始,趙一痕就過,這場戰爭是必然的,一旦開始了,就無法停下來。
回到住處,已是夜深人靜,蚊蟲此時正熱鬧之時,仿佛這個世界終於歸為寧靜,他們得以喘息。
燈火如豆,趙一痕靠在床前,樟木燃燒著,發出嗶啵聲。
酒又再次下肚,清冽而又冰涼。
他盤算起這次任務的戰果,對於他而言,似乎想要的都有了——箭毒木、冰蠶蠱!
至於妹姬,這個女人,就留在景曨吧!他們不是同一個國度的人,也沒有更多共同的語言,何況他們也沒有任何感情。
窗外的世界一片漆黑,偶有幾戶人家起夜時才點上,不過多時又滅了。
這個時候,是最安靜,也是他最享受的時候。
他喜歡這樣的世界,仿佛這個世界隻有他一個活人一般。
隻是,他明銳的聽覺讓他感到了一絲掃興。
一風吹來,撫過窗戶,窗紙發出一陣呼嘯。
窗上露出一個人頭。
趙一痕頭沒有抬起來,轉而拿出一個杯子倒滿了酒。
那人嘿嘿一笑,“貧僧戒了!”
趙一痕撇了他一眼,一臉輕蔑地看著他,仿佛在,裝,繼續裝!
來者正是阿納,看著趙一痕如此模樣,不由得老臉一紅,癟著嘴,委屈道:“我對彌勒佛發過誓,此生不戒酒,誓不成佛!”
趙一痕的眼睛亮了,睜著眼,驚奇地看著阿納,一身幹淨整潔的僧衣穿得整整齊齊,也沒有袒胸露乳,而且還穿上了僧履,看著樣子,確實是像個改邪歸正的模樣。
阿納見他打量著自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禿禿的頭,訕笑道:“不過,現在還是可以喝……”
他的話還未話,趙一痕立即打斷道:“不行!”
著還順手將原本給阿納的酒端在手中一飲而盡。
無論話還是動作都是無比的麻溜,絲毫不給阿納反駁和搶酒的機會。
阿納咬了咬牙,道:“我對彌勒佛發誓,就喝這一次酒!”
趙一痕端在手中的酒,微微抽搐。
這發誓跟他謊一模一樣,信手捏來,臉不紅,心不跳,還一副大義炳然的樣子。
他終於明白三問道長為什麽給他起了那個綽號了。
“你承認你是阿跛,就給你喝!”
阿納一聽這話,忽然臉上煞白,接著冷哼道:“哼,你真是跟那牛鼻子一樣,就喜歡冷嘲熱諷!今這酒,貧僧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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