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們收拾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去,讓你姑母也知道,我們孫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聽了這話,孫木香雖然有些高興,但張幸卻走不了,她的神色有些黯然道:“張幸走不了,這些宣撫司很忙。”
孫掌櫃自是知道是因為趙一痕的事,官家的事,他管不了,隻能歎道:“那就咱兩吧。”
孫木香點零頭,道:“好!”
他們對話的聲音很大,至少門外的寒鴉都能聽見。
寒鴉似乎聽得煩了,撲棱著翅膀,叫了一聲就飛走了。
屋裏的人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孫掌櫃才出來,讓門外等候多時的夥計打著燈籠又往家裏趕。
孫掌櫃額頭上的汗水一直沒有停下,手絹擦幹了又濕,濕了又擦,就這樣,一個手帕已經可以擰出水來。
夥計在身旁掌燈,不由得心中納悶,這也不熱啊,怎麽熱成這樣?
回到遲月酒館後,衣服就像被水淋了一般,叫走夥計,一個人來到後院,看著發白的月光,他想,此時自己的臉也和著月光一樣蒼白吧。
他從懷中把手絹丟到了黑暗的草叢間,便回屋去了。
不多時,一道黑影翻了進來,順著後院摸了一通,最後找到那手絹,像是垂頭喪氣般的,又跳牆走了。
接著又過來一個黑衣人,也找到了那手絹,又跳牆走了。
屋中孫掌櫃嚇得腿都軟了,怎麽會有兩個黑衣人?到底是敵是友?
頓時冷汗更是如雨下,怎麽辦?怎麽辦?若是被宣撫司的人知道,那一切就完了!
可是現在又不能做什麽,隻能神情恍惚地坐在床上,連澡都不敢洗了,生怕一會宣撫司的人過來將他帶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屋子裏,沉寂在緊張而又惶恐的氛圍變得明亮起來,而孫掌櫃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那種恐懼少了很多。
這一日,遲月酒館沒有開張。
……
楊府內,白允手執一張潮濕而未濕的信紙,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正是孫掌櫃從張幸家所得,那這張紙也是在孫掌櫃丟手絹時連同一起丟了出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