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漸漸沉了下來,滿烏雲像是趕集般得從其他地方追趕過來。
不多時,便暗了下來。
“蘇公子,要下雨了!”
趙一痕微微抬了抬手,將一黑子落入棋盤中,便轉過身來,走到船板上,笑道:“進去休息吧!接下來不需要趕路了。”
顏雲夢看了看棋局,輕生嗤笑了一下,倒不是因為趙一痕輸了,恰恰是自己輸了,嗤笑不過是自嘲罷了。
與一個算計高手較量棋道,當真是自不量力,自己還差點以為他也不過如此呢!
這種感覺很玄妙,是一種自歎不如,理所應當,但同時又有種好奇與欣賞意味。
這種男人,會讓人忍不住靠近他。
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但又想起趙一痕的那句話,歎道:“女饒心思,他盡是如此了解,他若是要亂來,恐怕下女子,都不會逃出她的手掌心吧!”
顏雲夢此時也走出烏篷,看向洞庭湖,十數隻船來來往往,雕梁畫棟,朱門紅窗,就像是在水麵上行走的樓閣一般。外麵站滿了人,有文人也有俠客,他們手執折扇,高談闊論,身背長劍,負手長空。
的烏篷船與畫舫相比,就像茅屋遇見奢豪的酒樓,頓時黯然失色。
顏雲夢並沒有覺得有失身份,反而覺得昏暗的際下,與水最近的地方看到的景物更加讓人心曠神怡。
趙一痕打開折扇,也像那些文人一般,歎道:“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
顏雲夢掩口笑道:“公子怕是不知道這首詩是寫是金秋季節的清晨吧,大霧氣,才會有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的壯麗景象的哦!”
寫詩的蘇公子,顏雲夢知道,他不如自己,前幾那首詩,就失律了。
趙一痕轉過頭,麵色如常,沒有一絲尷尬之意,笑道:“未必是大霧氣!”
著抬起手,將折扇展開,隨後又伸到顏雲夢麵前,笑道:“你看這是什麽?”
顏雲夢看向折扇,上麵隻有一首李白的《俠客蟹,但隻影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校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兩句。
她詫異地看向趙一痕,暗道,他竟然是個如此豪氣之人,也是如此崇尚李白之人,隻不過他卻是善於用計之人,與李白實在是相差甚遠。
趙一痕道:“詩是我隨筆寫上的,主要是這扇中的水!”
好吧,顏雲夢徹底刮目相看了,他的字竟是這般好看,不僅筆力驚人,連那一勾一提都夾雜著無比恢宏的氣勢,字如此詩,豪邁大氣!若他詩寫不好,那定是假的!
細細想來,他前些添的兩句詩,用的應該是前朝音律,或者是並非是律詩。
顏雲夢怔怔地看著這個神秘而又不失風度的男子,不解道:“雨水怎麽了?”
趙一痕又是溫文爾雅般的笑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