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鶴錦堂出來,一行人又走了兩盞茶的時間才看到,露出來的東南角上的院落。
采蘩笑道:“可就到了。”
昨晚回到院子都沒有好好欣賞欣賞,這一路曲徑通幽,踩在青石板上,微風拂麵。
這會子倒覺得住得那麽偏僻,離他們遠遠的也沒有什麽不好。
沒有崇閣巍峨,沒有琳宮合抱。
夾著嫩綠嫩綠的垂柳,又露出一個折帶朱欄板橋來。
曲橋遊廊盡頭,臨了園子裏的一傾碧水而建,說是閣樓,其實是個半麵探到水裏的水榭。
湖麵泛起風來,走進時,院門開著,兩個小廝正準備著把破舊匾額摘下來。
“縣主,這匾就這麽空著了?可要重新訂做?”見著過來的人,忙上前請安問好。
雲卿思慮了一會兒,“去訂一塊空白的便是,等好了我親自題字。”
“是。”小廝恭謹地答著,轉身忙去了。
在臨水榭,除了西府海棠,還發現了院角的薔薇,估摸著原來的主子也是個文藝範了。
而廊外的抱廈,是鋪了向上的幹闌直達正廳的。
正四麵是雕空玲瓏木板,雕鏤的歲寒三友花樣,五彩銷金嵌寶的。
其槅各式各樣,小窗,幽戶,相得益彰,若隱若現,倒是想法精致了。
“柳兒你過來。”雲卿站在花廳裏,對著正和小丫鬟鬥花的柳兒道。
柳兒一聽,放下手裏的水仙便笑著過來。雲卿問了問方才的事,柳兒一一答了。
“送信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帶這兩個新來的丫鬟去白媽媽哪裏,她知道怎麽做。”雲卿吩咐道。
等周遭都無人時,采蘩便一個箭步躥到雲卿背後,問:“小姐你不覺得院裏有什麽不對嗎?”
雲卿倒嚇了一跳,“有什麽不對,我瞧著挺好的。”
就是傳聞中的鬼魂幽靈什麽的也沒有見著。
“小姐,這院裏以前可是植遍了您喜歡的綠萼梅的,這會子全都換了海棠。真是太過分了!”
采蘩一邊氣憤地說一邊偷瞄著她家主子的反應。
前麵走著的雲卿突然停了步子轉過身來看著她,“你呀走點心兒好不好,一直都是海棠好不好,還是四哥和三哥幫著移植的。”
采蘩被雲卿說得一愣一愣地,“對呀,小姐你想起來了對不對,沒有失憶了對不對?”
額,雲卿好像覺得哪裏不對不對的,感覺被坑了一把。
“停,打住!”雲卿一個勁兒阻止,“你再搖下去,我又失憶了。”
采蘩隻顧著開心,得意忘形了一些,雲卿一出聲忙難為情地收了手。
我知道就好?聽小姐的意思,讓自己不要告訴別人?然後小姐的確是恢複記憶啦?采蘩指著自己反複問。
雲卿搖搖頭回屋裏用午膳去了,耽擱一早上,她還的確有些餓了。
什麽都好,她現在隻想確定一件事。
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溫和帶回來的消息,眼看著太陽又要西下了。
“今年的夏天,走得真快,轉眼就過去了。”雲卿飲了一口茶道。
去年醒來的時候,夢裏的雪下了好久,快過年的時候才開始融化。
“可不是麽,夏天一短今年的冬天就得長了。”柳兒和采蘩在榻前翻著棋譜擺了玩。
時不時問雲卿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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