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山可有什麽竹屋嗎?”阮輕月回頭望著那送他們來的另一個車夫。
那車夫思索了半天,不確定地說:“好像是有一個,就在左邊吧。”
阮輕月給了那車夫銀子後,便隨季風聿上了山,兩個人在林子中轉來轉去,卻就是找不到所謂的竹屋,一時間兩個人有些氣餒。
就在兩個人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一道溫柔的女聲喊住了他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阮輕月和季風聿回頭,便看到一位身形消瘦,臉色蒼白,看起來就是燈枯油盡的人,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顯示著主人年輕時候的絕代風華,那通體的氣質不凡,一看就是大門大戶家的小姐。
“我們在找後山的一個竹屋,您知道嗎?”阮輕月走到那女子麵前,輕聲問道。
女子神色溫柔地越過阮輕月,看著立在那裏的季風聿,輕聲道:“有,正是我和夫君在住,要來看看嘛?”
阮輕月轉過頭,征詢地望向季風聿,她倒是沒想到那個竹屋如今竟然還有人在住,故而有些驚訝。
季風聿不知道為何,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複雜地瞧著那女子,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就麻煩您了。”阮輕月垂頭誠心地感謝道。
那女子微微笑了笑,轉過身在前邊帶路。
女子的身體狀況似乎並不好,微微佝僂著腰,不住地咳嗽著。那單薄的身體似乎能被風吹走一樣,阮輕月瞧著女子那露在裙擺之外細細的腳踝,有些擔心女子。
在竹林中轉了幾圈,才終於看到了那處修飾簡樸的竹屋,一名男子穿著粗布短衣正在剝竹筍。
一看到女子回來,他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焦急地走到女子身邊,擔憂地扶著女子的胳膊,嘮叨道:“婉清,你怎麽又一個人出去了?讓我好生擔心。”
阮輕月聽到這個名字,怔了一下,婉清,蘇婉清?是重名吧?
“夫人也是叫婉清?”阮輕月笑著走上前,好奇地問道。
那女子轉過頭,瞧著阮輕月,認真地說道:“還沒和你們介紹呢,我叫蘇婉清,這位是我的夫君,阮慶。”
這次輪到阮輕月驚訝了,先是遇到一個蘇婉清還不夠,接著又遇到一個阮慶,這是什麽情況?莫非這兩個名字在揚州城十分常見?常見到隨便遇到兩個人就能重名?
蘇婉清似乎看出阮輕月眼底的驚訝,她淡淡地笑著,扶住了阮慶的胳膊,輕聲問:“莫非你們還認識別的阮慶?”
阮輕月收起臉上的驚詫,尷尬地笑了笑,低聲道:“正是,家父名諱也是這二字,故而有些驚訝罷了。”
蘇婉清點點頭,輕聲道:“是啊,都叫阮慶,一個是揚州城出去的阮丞相,一個是我身邊這位夫君,大家總是會把他們弄混呢。”
“您認識揚州城出去的阮丞相?”阮輕月竟沒想到蘇婉清會提起自家父親的名字,一時間找到了突破口,故作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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