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月這個人最會看台階下了,她明白季風聿這是已經原諒了自己,隻是嘴上還不想那麽快就認輸,阮輕月也不拆穿季風聿,而是乖巧地靠在季風聿的身上。
“對了,聿王府怎麽會突然走水呢?”阮輕月轉過頭,神情有些唏噓地看著火勢漸漸小下去的聿王府,心中十分不舍。
這裏就像是她和季風聿的家一樣,突然被人一把火給燒了,就好像是把這裏麵承載的回憶和歡聲笑語都燒掉了一樣。
“是那些蠻北人,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火藥扔進了聿王府,這才導致了這場大火。”季風聿看著王府裏一些受傷的人被抬了出來,皺著眉,有些怒氣。
聿王府中的下人們大多都是季風聿從小培養,或者是清貴妃為他培養的人,如今看到親近之人受傷,季風聿心中難免有許多不滿。
“蠻北人?他們怎麽會突然攻擊聿王府?而且他們手裏怎麽會有火藥?”阮輕月有些不解,這場襲擊設計得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京中戒備森嚴,入城時都會進行嚴格地檢查,按理說這些蠻北人是不可能帶著火藥走進吳國京城的。
“這些蠻北人倒是厲害,在本王眼底下能躲藏半個月不被發現,還能有火藥。”季風聿冷著臉望著被燒得漆黑的聿王府,心中還有些慶幸,若非阮輕月和自己鬧了別扭搬出去了,否則今晚阮輕月就會被困在火場裏了。而且若非阮輕月搬出去了,他怎麽會深更半夜睡不著,想要跑去關雎閣看看她,沒遭遇這場大火呢。
“他們為什麽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在這個時候下毒手呢?”阮輕月托著自己的下巴,為難地回頭看看聿王府,又看看季風聿,低聲說道。
阮輕月這個問題也同樣困擾著季風聿,按理說這些蠻北人若是為了蠻北。那他們不應該對自己下手,而應該對季禮下手,為何偏偏選中了自己呢?
“會不會是蠻北人和皇後聯手了?”阮輕月抬起頭,若有所思地問道。
蠻北人應該對京城的地形並不是很熟悉,否則他們根本沒必要找琳琅畫地圖,既然如此,他們怎麽會在季風聿地毯式的搜索中逃過一劫呢?除非是有很厲害的人在暗中幫助他們。
阮輕月這個猜測,季風聿也有想過。宋家家大業大,在皇城中經營過年,想要連根鏟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隻是不知道季禮此次抓住了宋家的小辮子,會怎麽樣給宋家使絆子。
“宋家經營過年,就算能定宋氏兩姐妹的罪,但不一定能定宋家老爺子的罪。”季風聿無奈地搖搖頭,若是皇後和宋氏夫人一口咬定這些謀劃都和宋家老爺子無關,那麽季禮也無可奈何。
阮輕月沉默地縮在椅子上,她有些糾結地看著套在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若是殺了皇後和宋氏夫人,那麽自己就會化解寒煙公主留下來所有的怨氣,然後補好了天,她就要回去了……
阮輕月用餘光偷偷看著季風聿,這幾日他忙著宋家的事情,臉上的胡子都沒來得及刮掉,倒顯得比平時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阮輕月心情十分沉重,她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這裏,以後會不會忘記季風聿,還是帶著這份感情遺憾一輩子,她也不知道季風聿會不會忘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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