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月緩了好一會兒,才將時間使跟自己說的話都告訴了阿軒。
“引黃河水?那不如直接派人去取黃河水吧。”阿軒沉思了一會兒,對阮輕月建議道。
京城到最近的黃河處也要騎馬半個月,一來一回實在辛苦,還不如派人去取了水回來。
阮輕月也是這樣想的,如今她身體情況不佳,京中還有許多事情急需自己處理,所以也不能輕易離開。
“再等等吧,等季風聿回來再說取水的事情吧。”阮輕月身子往下躺了趟,剛好靠在靠枕上,她望著帳子,悵然地說道。
阿軒眼底也閃過一絲不舍,補天一旦結束,她和阮輕月就要離開這個時空了。
“你說,若是我們走了,他們還會記得我們嗎?”阮輕月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偏過頭有些惆悵地望著阿軒,低聲問。
阿軒搖搖頭,她和阮輕月的離開就是徹底抹除,沒有人會記得她們的痕跡,她們在這個時空留下來的一切都會被抹去,也再也沒有人愛著她們,念著她們了。
“唉……”
阮輕月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既盼著他記得,又盼著他忘記,若他都不記得我了,好像人世白活,可若他還記得我,我總不忍心落他一人。”
阿軒也被阮輕月這兩句話弄得十分難受,她和季翎跨越時空,兜兜轉轉數百年才得以相見,如今卻隻有短短數月的廝守,她不甘。
屋裏的兩個人正在傷春悲秋,心裏難受,季翎卻開心地衝進了阮輕月的房間,笑著報喜道:“四哥打了勝仗,蠻北人已經退兵想要和我們議和了。”
阮輕月聽了這話,眼前一亮,這半個多月沒能收到季風聿的消息,她心底也是擔心地很,如今知道季風聿沒有受傷,心頭自然是歡喜的。
“那阿聿何日能啟程回京?”阮輕月興奮地瞧著季翎,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趕緊見到季風聿。這還是兩個人從成親以來,第一次這麽長時間沒在一起。
“信上說四哥明日便會和梅將軍回京,想來不出五日便能歸京。”季翎此刻心中也是激動的,畢竟季風聿回來了,他就不用一個人處理這麽多事務了,這半個月差點沒把他累死。
阮輕月開心地握住了雙手,她都想好了季風聿回來她要怎麽跟他賣萌,一定要跟他哭訴一下自己受了傷,還要讓他好好地在府上陪自己幾日。
“梅將軍?老將軍鎮守邊北數十載,怎麽會突然回來?”阿軒抬起頭,瞧著滿頭大汗的季翎,便知道他一定是一得知消息就跑了過來。
季翎接過阿軒手中的茶杯,急急地喝了一大口水,差點嗆著。
“哪裏是老將軍,是女將軍,梅冰雁要跟著四哥回來。”季翎搖搖頭,將茶杯放到桌子上,掏出手絹,擦幹了嘴角的水滴。
“梅冰雁?”阮輕月狐疑地撅起了嘴,梅冰雁這個名字對阮輕月來說是如臨大敵,坊間早有傳聞說季風聿和梅冰雁兩小無猜,早就情投意合,雖說阮輕月知道季風聿並無這份心思,但那個梅冰雁保不住心中覬覦季風聿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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