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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頭攜著勁風如一把利刃朝著阮輕月的喉嚨襲來,阮輕月眼眸微寒,剛欲躲過去,季風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蓋頭,但勁風依舊在他手掌心劃過一道口子。
阮輕月瞧著季風聿的手在滴血,隻覺得心頭一疼,剛想伸出手將季風聿的手抓住,梅冰雁就搶先一步走到季風聿身邊,抓起季風聿的手。
“怎麽樣,風聿哥哥,疼不疼?”梅冰雁著急地抬起季風聿的手,望著那道仿佛猙獰血口的傷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阮輕月望著這副恩恩愛愛的表情,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梅冰雁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是裝給誰看啊?
季風聿將手抽了出去,他冷眼瞧著梅冰雁,另一隻手將蓋頭遞給她,低聲說:“將蓋頭蓋好,不合規矩。”
梅冰雁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季風聿,憤憤地接過蓋頭,尖聲責問:“可阮輕月她站在這兒,就合規矩了嗎?”
此時候在門口的王公大臣紛紛低下了頭,大氣不敢出,本想著在門口接親沾沾喜氣,誰料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今是進退兩難,隻能低頭裝啞巴了。
季風聿並未回答梅冰雁的問題,轉過頭望著神色不快的阮輕月,放在身後的手五指微微彎曲。
阮輕月在心中暗自歎氣,季風聿這小眼神,帶著點憂鬱又帶著點期待的,誰能扛得住?
“把手伸出來,給你上藥先。”阮輕月撇著嘴,一臉不耐煩地故作生硬地說。
季風聿抿著嘴,但雙眼間的笑意都暴露了他此刻的開心,這也讓站在一旁的梅冰雁用力地攥住了蓋頭,怨恨地望著阮輕月。
阮輕月從懷裏掏出藥,隨意地灑在季風聿的傷口上。
“有你這麽上藥的嗎?藥粉沒灑勻你看不見嗎?”梅冰雁瞳孔微縮,冷眼瞪著阮輕月,厲聲指責道。
阮輕月翻了一個白眼,反手將季翎腰間佩戴的小刀拔了出來,隨手在季風聿的衣袖上劃了一道口子,撕了一條布,幫季風聿包紮了傷口。
“哎,哎哎哎哎呀……”禮部侍郎眼瞅著禮服被撕破了口,差點就沒衝上前和阮輕月拚命,禮服有破,這怕是壞了喜事啊:“壓到手了……”
禮部侍郎在阮輕月和季風聿雙雙鎮壓下,硬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眨著眼睛,無辜地甩著手,尷尬地解釋。
梅冰雁咬碎了銀牙,臉色鐵青地望著阮輕月,她倒是小看了這個女人,耍起手段來當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梅冰雁耷拉著臉,惱火地瞪著阮輕月,狠聲罵道。
阮輕月自然聽到了這句話,她將季風聿拽到自己身後,雙手抱在胸前,冷哼了一聲:“不知道是誰不要臉用軍功威逼婚事,明明知曉人家早有心上人,還非要倒插一腳,誰家生得這般女兒不要臉,簡直丟死人了。”
“你!”梅冰雁氣地嘴都歪了,但阮輕月這幾句話字字都是真的,她竟連反駁都做不到,隻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季風聿。
季風聿拉過阮輕月,低聲說:“你先回房吧,日頭烈,別曬到了。”
阮輕月也知道自己鬧這麽一出已經挺過分了,但季風聿連責備都沒有,心中也有些愧疚,雖說折了梅冰雁的士氣,卻也讓旁人看了季風聿的笑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