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月想著便將視線投向了季風聿身上,眼神裏湧出一股複雜的神情。
季風聿接受到阮輕月的視線,心頭微微一動,臉上故作鎮定地輕聲道:“怎麽了,輕月姑娘?”
阮輕月搖搖頭,沉聲說道:“若是白兄和南兄想要去城內探查一番,那我們就此分別,我取黃河水急用,便不能陪你們二人了。”
“這黃河水究竟有何奇效?輕月姑娘竟不遠千裏從京城到鬆州來取水?”南山微微挑眉,好奇地看著阮輕月,虛心求教的模樣。
阮輕月垂著頭,輕聲道:“這是道偏方,取黃河水入藥。”
南山剛欲接著追問,就被季風聿打斷了:“南兄哪來那麽多問題,輕月姑娘既然不打算進城,那白風陪輕月姑娘去取水便是了。南兄還是將俠義精神發揚光大吧。”
南山若無其事地瞪了季風聿一眼,眼底露出一絲殺意,他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的小動作全都被阮輕月收入眼底,阮輕月微微咬著嘴唇,偏過頭往郊外走去。
“哼,白兄這平時仁義品德掛嘴邊的人都對一城百姓生死不管不顧,我這人生來冷血,還是別裝君子了。”南山冷笑著嘲諷道。
季風聿眼眸微微一冷,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卻一言不發。
南山這話如同一把利刃紮在季風聿的心頭,他是吳國的太子,卻放任自己的百姓蒙受性命之憂,可是……
季風聿看了看走在身前的阮輕月,狠下心來,如今還是先保護好阮輕月才是。
南山見季風聿竟忍了下來,一句話都沒說,也覺得沒意思,便不再出言挖苦,吧唧吧唧嘴,冷笑了一聲,緊緊跟在阮輕月身後。
三個人沒走多遠,便見到了奔流而下,穿過鬆州城的河水。
阮輕月走到河邊對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輕聲說道:“你們在這等我就好,前麵水潭泥土較多,我自己去吧。”
“哎,我陪你……”南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風聿拽了回來。
季風聿那雙細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南山,淺笑著低聲道:“南兄,既然輕月姑娘讓我們在這等,那就一起等等唄?”
“等就等唄?”南山好笑地將手從季風聿掌心抽開,不屑地看了季風聿一眼,轉身找了一棵大樹靠在那裏。
阮輕月擔憂地回頭看了這兩個人一眼,但心中急著取水,便急忙往水潭邊走去。
季風聿走到南山麵前,冷聲問:“你究竟是誰,待在阮輕月身邊有什麽目的?”
南山睜開了眼睛,好笑地看著立在自己麵前的季風聿,麵對季風聿寒冰似的眼神,絲毫沒有退縮。
“白兄這話有趣,倒是白兄頂著一張麵具,是何居心?”南山雙手抱在胸前,一雙寒眸譏諷地盯著季風聿,冷笑道。
季風聿眼底閃過一絲慎重,果然如他所想,南山一早就看出自己的偽裝,可他為何沒有拆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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