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月聞言,捂著嘴偷偷笑著,季風聿所想正好與自己不謀而合,雖然清太後並未承認季風聿的身世,但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了。
“想想季憶以後就要肩負起國家重任了,我還真替他心累。”阮輕月好笑地探過頭,瞧著那邊和紅豆玩得開心的季憶,感歎道。
季風聿牽過一塊藕片,放到阮輕月麵前的鎏金瓷盤中,麵不改色地說:“有何心累,若是沒天賦,便做個昏君吧。”
“哼,人家小季憶才不會當昏君了,這孩子靈光得很。”阮輕月偷笑著看季憶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眼睛雖然小,可眼裏的精神氣一點也不少。
季風聿放下筷子,順著阮輕月看的方向,也瞧著那活力四射的季憶,忍不住露出慈父的笑容,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卻也十分親近。
“季憶十歲的時候,我便不能再陪著他長大了吧?”阮輕月看著那不大點的小孩,突然心底湧起一股傷心之色,頗為惆悵地說。
季風聿臉色微變,伸出手用力地在阮輕月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瞧著阮輕月那泛紅的眼睛,冷聲說:“不許說這般喪氣話,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要一起走呢。”
阮輕月忍不住紅著眼笑了笑,拉著季風聿的手,晃了晃,低聲說:“是是是,我們要走一輩子呢。”
季風聿看向阮輕月的眼神裏帶著點情動之意,他拉過阮輕月的胳膊,深情地在阮輕月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阮輕月順勢環住季風聿的腰身,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因為帶了厚重的腰帶而粗了好幾圈,阮輕月摸著光滑的錦緞,用力地拍了幾下,笑著。
我們說好要走一輩子的,走到星河黯淡光年變換,走到青山荒蕪冰雪融化,走到那人世間最遙遠的未來。隻是……如果一輩子真的有那麽長該多好啊。
阮輕月抬起頭看著季風聿那微微上下動的喉結,眼底閃過一絲悵然,入迷地盯著季風聿的下頜,心中慨歎。
為什麽人生不能是一條沒有盡頭的幽徑,兩個人相伴而行,步入深林,縱然伸手不見五指,攜手共行,亦不覺恐懼。
可人生隻是一條短暫的長廊,握著手的溫度卻抵不過終點的冰冷,隻是遠遠地望著結局,就讓人聞風喪膽,不肯前行了。
“莫要擔心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在一起,沒什麽事能難倒我們的。”阮輕月笑著晃著季風聿的身子,安慰道。
季風聿笑著伸出手勾了勾阮輕月的鼻子,露出欣慰的笑容,隻要看到阮輕月的笑,季風聿便覺得這世間沒什麽是大事了。
“皇上,太醫院傳來消息,說,說陳氏生了!”門外的太監急忙掀開簾子,疾步走進來,走到季風聿麵前,急聲說。
阮輕月和季風聿皆是一愣,兩個人凝重地對視了一眼,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兩個人剛說完陳氏的事情,這就生了。
“朕這就去太後那,命人起駕長春宮。”季風聿拉著阮輕月站起身,對一旁的太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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