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今還真是貴客盈門呀。”
就在某位心中大惱,發出自己原來真不知豬腳的時候,一道有些陰森森的話語,霍然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話的是一位手持著紫竹杖,披著一件黑色鬥篷的佝僂老者,此時的他,正呲著自己滿嘴黃牙,對著剛剛進來的三位客人,發出了滲人的微笑。
“我要見你們大當家。”
看到這個能在深夜嚇得孩子哇哇大哭的老人,原本還一臉無所謂的宋大超,臉色竟然有了幾分敬重的神色。
“請隨我來。”
看了宋大超身後的蕭摩柯和王牧一眼,老人直接轉身帶著他們通過自己這間當鋪的後院門,穿過一條狹窄的弄堂,又進入了一扇大門。
門後,又是一條幽深的胡同。
唯一不同的是,也許是胡同上方屋簷和各種雨棚並不完整的緣故,竟然還有淋淋漓漓的雨線飄灑下來;兩邊的房屋裏,也有很多看起來很是詭異的人影如鬼般晃動著,發出雜亂的聲響,不知在做些什麽勾當。
風雨如晦,人如鬼。
不知為何,一直默默跟在最後麵的王牧,腦海裏突然泛出了這麽一句話,勉強平靜的眼睛裏也多了一分未名的幽思。
“哼~~”
突然,原本僅僅落後前麵老人半個身位的蕭摩柯,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的怒意。
接著,一股極其炙熱的陽剛氣息,以他的身體為中心擴散開來,三人眼前的景物驟然一變,那些鬼影般晃動的人影消失,那位手裏拄著一根紫竹杖的引路老人,也再次出現在大家的麵前,推開了身前那一扇虛掩的木門。
木門的裏麵,是一個幽暗的房間。
幽暗的房間裏,隱約坐著一名一身白衣的女子,她的麵前擺著一張焦尾琴,旁邊有一座半米多高的羊脂淨瓶,裏麵插著幾株紫色的文竹。
“實在抱歉,在下隻不過是一個亡家的弱女子,不得不布置了些保命的手段,倒是讓三位客人見笑了。”
香爐中黑煙嫋嫋,然而這名白衣女子的聲音卻是出奇清澈、溫婉,而且不出的雍容,讓人聽了便覺得舒服,覺得整間幽暗的屋子都似乎暖了起來。
“想不到鬼市的白家大姐,修行的竟然是佛門玄功。”
蕭摩柯微皺的眉頭鬆開,麵上的一絲憤怒也緩緩的消散開來。
而後,蕭摩柯對著屋中的女子行了一禮,就一臉風波不驚的搶先一步,走入幽暗的房間,在對麵一側坐了下來,隔著一道薄薄的白色色紗簾,和白衫女子隔簾相望。
帶著滿臉歉然的宋老大,以及某一位很是好奇的少年,也對白衫女子也是行了一禮,走了進來,依次挨著蕭摩柯緩緩而坐。
“宋先生先前差人傳來口信,有事和我相商,不知到底所為何事?”一直等到三人落座,這位白衫女子在簾後還了一禮,這才溫聲問道。
宋大超看著簾後這名實際上控製了大部分夜市非法生意的梟雄,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今下午在和平飯店外麵發生的事情,白大姐想必已然知曉。”
“那是自然。”
白衫女子細聲細氣的道:“今日的蕭家三兄弟,踩著趙家那位大少強勢登場,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實在令人讚歎的很。”
聽到這番話語的蕭摩柯,雙眉漸漸挑起,身上也開始散發出一種難言的氣魄和魅力,一種難言的銳利鋒芒。
“多謝白大姐讚譽。”
蕭摩柯的語氣依舊沉穩,道:“隻是我們也沒有想到,我們三兄弟會以這麽一種被迫的方式,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聽到道這裏的蕭摩柯,直接閉口不語,白衣女子猶豫了一下,這才苦笑了一聲:“請恕弱女子駑鈍,不明蕭大先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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