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他都一一教給了王三。
王三就拿郭小寶做練習。
“你自己在家好好練，正好小白今天眼睛腫了，你還能幫幫忙，我得去一下美容院，晚點回來檢查功課。”薑知綿道。
白與樂死也不想消腫，非要跟著薑知綿一塊兒去。
無奈，薑知綿隻能答應了。
路上白與樂沒話找話，“五嫂，那麽多的女人，你給放在後院裏頭，也沒人看著，不怕他們跑了嗎？”
哪怕是在怡紅院裏，老鴇也是要日夜監視的呀。
薑知綿搖頭，“不用。”
早在買那些人出來的時候，薑知綿就告訴了他們，隻要好好幹六個月，就可以拿回自己的賣身契。
可倘若不好好幹，要逃跑的話，隻會得到一張通緝令，另外她把賣身契往衙門裏麵一報，隻要他們還在金國，就沒辦法正常的落戶頭，更不要說去嫁人或者自己種田之類的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沒錢啊。
正所謂，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
她們這些弱女子，前半生都被困在了怡紅院裏，雖然沒有見識這個社會的凶險，但在男人嘴裏也聽說了不少。
就這麽身無分文的出去，餓死多可惜。
倒不如好好幹活兒，有吃有喝，還有機會自己為自己贖身。
等以後拿到賣身契了，自己手裏也有點銀子，想幹什麽不行？
聽完整個分析，白與樂崇拜得很，隻是眼睛太腫，再也看不見閃星星的眸子了。
“五嫂，你果然善於攻心。”
薑知綿歎氣，“我哪裏是善於攻心，我隻是明白她們想要自由罷了。”
這個話題揭過，馬車已經到了美容院門口。
薑知綿和白與樂去了後院，正好看見那些女人們正在打掃庭院，昨天還冷冷清清的地方，今天陡然變得有家的味道了。
見到薑知綿，其中一個叫做如煙的女人就走上前來，福了福身子，“薑老板，你來了。”
“不用客氣，你們缺什麽東西，寫好清單了嗎，我去替你們買。”薑知綿和藹可親道。
如煙點頭，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紙，上頭用秀氣的小楷寫了很多東西，都是些瑣碎的玩意兒，比方說洗澡用的胰子，洗衣服的皂角，洗臉用的盆，方巾之類的。
薑知綿掃了一圈下來，看見最貴的，也不過是個蕎麥殼做的枕頭，需要五十文錢而已。
東西是不貴，但是挺多挺雜碎，買起來挺費勁。
薑知綿要是自己跑，估計得累死。
而指望白與樂吧，這貨眼睛腫成這樣，看不看得見路都未可知，更不要說買衣服了。
權衡再三，看向如煙，道，“你再選兩個人吧，陪我一塊兒去買東西，正好要做工作服，你們挑挑什麽款式和花色最喜歡，省得回頭說我選的不符合你們的審美。”
老板當成這樣，怎麽一個懶字了得啊……
如煙卻很震驚，“你要讓我們出去，去大街上？”。
“有什麽問題嗎？”薑知綿疑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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