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接一輛。
就跟天空的大雨一樣,也連成了線,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路邊上一直都有人圍觀,在數到底有多少輛豪車參與了。
“83,84,85……”一人在數著車。
“哇,這去世的什麽人啊,出動了這麽多車,這得多少錢啊。”另外一人驚歎的說道。
“八,八十幾來著的?我暈,給你說亂了。”先前的人扭頭責怪的說道。
“數那幹什麽,又不是你的車。”
這人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接著他突然看到車到最後一輛了,最後一輛車居然是一輛大眾,好像是個帕薩特?也開著雙閃燈,係著紅線,他忍不住的跟同伴說:“這前麵都是奧迪A6,奔馳,寶馬,後麵怎麽還跟著一輛大眾充數?”
“不應該啊。”
同伴也覺得不應該,這大眾出來真的破壞先前的隊形,接著大眾車從他麵前過去了,車位後麵是一排PHAETON。
“臥槽,這是輝騰啊,進口車,這車要兩三百萬呢,你看他車標後麵的字母呢?帕薩特就是PASS字母,給這車提鞋都不配。”同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
……
輝騰車裏。
孔仲坐在後座,正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黑西裝,黑褲子,黑皮鞋,翹著個腿,神情冷峻的跟在龐大,幾乎看不到頭的車隊後麵。
車裏就隻有他和開車的中年人,柳正平這一次沒有帶過來。
孔仲的手邊還有一個色澤類似紫檀,木紋細膩,金絲鑲邊的盒子,盒子的側麵鑲著兩個鳳凰,正麵是一個金色鳳凰騰飛。
最終孔仲還是來了。
“這動靜是葉楓那小子搞出來的吧?”
開車的中年司機看著前麵的豪華車隊,然後看了一眼後視鏡裏沒有一絲表情的孔仲,說了一句。
孔仲神情冷峻,沒有發表意見。
中年司機說道:“這場麵夠大的了,也不枉老板你在燕京的時候背後幫他忙了。”
“我幫的不是他。”
孔仲沒有波動的說道:“是因為她打電話給我,我才出的麵,不然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係?能淌得了燕京的渾水,誰也攔不住他,淌不了渾水,硬要出頭,就隻能怪他認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怨不得別人。”
雖然孔仲沒有提名字,說了兩個他(她),但是中年人還是聽得出來,孔仲說的第二個她是女字旁,指的是孔荊軻。
雖然嘴上不說,但終究是父女關係。
四九城裏的人都說孔仲是一個利益至上,喜怒無常,親情淡薄的人,但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做到無視親情呢?
嘴上說不來東州。
可終究開始來東州了不是嗎?
中年人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孔仲壓在手底下的木質盒子,那是正兒八經的金絲楠木老料做成的壽盒,早在半年前,孔仲回燕京的時候就找老師傅做好了。
這父女兩個一個比一個倔。
中年人心裏歎息了一聲,不過緊接著,就開始想到葉楓這個人,他見過葉楓的次數不多,當時還沒什麽特別深的印象,但是通過燕京和陳一鳴的事情,以及這次事情辦的,真的很漂亮,是一個妙人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