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彥軍說完之後,葉楓就沒再說話了,相反,他給人的感覺有點慢慢變化了起來,這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改變,有點類似一塊巨石壓在一顆野草上麵,讓野草不能翻身,而野草孤傲,堅強的從兩邊生長出來了一樣。
人就是這樣,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有忌憚,有擔心,有後顧之憂,但是當他真正的下定決心之後,這些紛紛擾擾的情緒反而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氣度。
葉楓沉默了一會,抬頭看向誌在必得的張彥軍,突然說道:“軍哥,你說的三成股份要找人分攤,你要找的人裏麵是不是還有陳一鳴?”
在這句話出來之後,在場的周一航,侯耀,張彥軍,李河臉色都變了。
葉楓把陳一鳴擺到桌麵上來說,等於就是說把話都放到明處來了,也等於把周一航給賣了出來,因為這樣一說,張彥軍就知道肯定是周一航告訴葉楓這裏麵有陳一鳴的參與,不然的話,葉楓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之前葉楓追問張彥軍他找的人是從哪裏找的,張彥軍看了一眼周一航,裏麵就有這一層意思,因為來的路上,張彥軍就說過讓周一航站到岸上,隻負責帶他來見葉楓,但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周一航有些氣葉楓說話不經大腦。
李河則是在周一航和葉楓兩人身上來回看,嘴裏噙著冷笑,心裏暗道,總算看透了周一航這個人,以前自己真是瞎了眼。
侯耀也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葉楓,心道,怎麽現在你也拎不清了呢,有些事情,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能放到台麵上來說啊,現在好了,一航要被氣死了。
張彥軍對周一航的多管閑事很不滿,不過也沒跟周一航把話挑開,而是對葉楓說道:“股份我跟誰分攤跟你沒什麽關係,我按照你給的比例出錢,這就夠了。”
“上半年我去了一次燕京,我一個同學被刑事拘留,我想撈人,我在陳一鳴那裏吃了閉門羹,臨回東州那天,我被灌酒灌到了醫院。”
葉楓開始一件一件說了起來:“7月13號的那天晚上,我進了派出所,被拘留了7天。”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張彥軍皺起了眉頭。
葉楓抬起頭:“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我的公司,不可能讓陳一鳴摻進來的,是賺也好,是賠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認了,還是那句話,我公司現在真沒有上市的打算。”
張彥軍問道:“你認真的?說話不過過大腦考慮考慮?”
葉楓沒有退讓的說道:“軍哥,你別讓我難做。”
張彥軍聞言,盯著葉楓看了一會,然後手指了指葉楓的臉:“行,你可以的,我記住你了。”
張彥軍說完,對李河說道:“走吧,人家不樂意帶我們玩,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真你碼的給臉不要臉。”
李河臨走之前狠狠瞪了葉楓一眼。
葉楓有那麽一瞬間想要對李河動手,但最終按捺了下來,看著李河和張彥軍下山走了,現在的他不是一無所有,所以該製怒的時候得製怒。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能夠製怒是最為艱難的。
“看來我算是把人得罪慘了。”
葉楓坐了下來,長歎的說了一句。
周一航沒好氣的看著葉楓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算是被你給坑慘了,你怎麽能當著張彥軍的麵把陳一鳴說出來呢,這不明擺著告訴他,我站在你這邊了?現在他指不定心裏怎麽想我呢。”
“是有點欠考慮了你。”侯耀也對葉楓說道:“你剛才已經沒給張彥軍麵子了,把不把陳一鳴點出來也不重要了,還不如一條路走到黑呢,現在弄的我和周一航裏外不是人了,我說這話不是怪你,而是想告訴你,以後說話想好了再往外說,因為話說出去了再想收回來就難了,多少人吃虧在一張嘴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