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就是來晚了一點而已,不用這麽看著我吧。”李炳麵對滿堂的目光凝視,隻感覺自己心慌慌,硬著頭皮,尬笑著說道。
“他就是舒蹌?不是說舒蹌是個少年郎嗎?”
“這,我也不知道啊!天知道他是個什麽人物啊,”
“怎麽穿的還這麽破破爛爛的?身上也不幹淨啊!這真的是舒家遺孤,當代的舒家家主嗎?”
人們竊竊私語,李炳一瞬間變成了他們話題的焦點。
其中不乏有貶低欺辱他的話,李炳握緊了拳頭,卻又鬆開。
他能怎麽辦?這原家宴會上的人非富即貴,光是比他強的修行者,明麵上就不是幾個幾十個可以概括的。
他惹不起,哪怕是端茶送水的服務人員,他都不敢惹。
“我不是舒蹌,讓各位失望了。”李炳笑道:“我隻是舒家家主座下的一條走狗,為吾主來開道的。”
人群議論聲更大,有人誇舒蹌有魅力,才入了這修行一道這麽短就已經收了一條狗。
還有人貶低舒蹌沒眼光,這樣的貨色居然也收的下去。
更多人在期待著舒蹌的出現。
突然,李炳身上幾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差點壓的他雙膝跪下。
這是來自強者的威壓。
李炳死死的撐住,眾人的眼光又落在李炳的身上。
能被舒家家主看上的人,會不會有什麽特殊之處?
李炳一生跪過三次。
第一次是跪向一個普通人。
他生在農村,是為次子。
他的親哥哥犯了錯誤,燒了鄰居幾畝地的小麥。
父母偏愛他的哥哥,便把他推出去頂鍋。
對麵在把李炳一頓暴打之後,讓他跪下。
李炳跪了,在他的父母冷到嚇人的麵前,在那個人的暴怒前,在不遠處自己親哥哥的歡笑前。
他痛哭著跪下,他的親生父母沒有把他扶起來,那個人也沒有發善心,他的哥哥甚至還笑的異常開心。
第二跪是跪給一個雇主,一個二級的護送任務失敗了,護送的是一個十來萬的古董。
他賠不起,雇主讓他跪下,他老老實實的跪下了。
沒有打沒有罵,就這麽跪了一天一夜,才昏死過去。
沒有人把他送去醫院,他就這麽在地上又躺了半天,他才自己醒來,那時雇主已經怕出人命,早就跑了。
最後他一個人爬到了一個橋洞下,靜靜地待了半天,然後又自己走回去接了一個一級任務。
第三跪是在三年前,李炳已經放棄了對生活的期待,當起了乞丐。
這一跪,就是三年。
現在他不願再跪了,當李炳和那個少年簽下了平等的契約之後,他就再也不想跪了。
三道威壓。
李炳向三個方向望去,那是這三道威壓傳來的方向。
這三道威壓除了是給他李炳一個下馬威之外,更多的是針對舒蹌,他舒蹌讓他們等了太久了,他們特地想要殺殺舒蹌的威風。
李炳艱難的撐住,雙手死死的頂著膝蓋。
“我啊。”李炳笑道:“是一隻螻蟻。
我不敢與大海鬥量,不敢與天鬥命,不敢和世人去交談未來,不敢去回憶曾經。”
碰!
一個聲音在李炳耳朵裏炸開,第四道威壓,精神上的壓製!
不過,李炳笑了笑,我好不容易有一次裝13的機會,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被阻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