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名揚對準黑甩開套馬杆,兩甩都未觸及黑,場邊傳來噓聲一片,一時間麵子有點掛不住。
眼見黑得意的嘶叫,危名揚覺得機會來了,就趁你得意分神之際出手。
大隨雖然以文立國,但危名揚到底是武將,手上還是有點功夫,有點準頭的,隻見套馬杆送出,繩套正衝馬頭。
四九捏了一把冷汗,實話,四九不想讓黑失去自由,更不想讓危名揚在禦前得逞。
就在繩套要落下來的那一瞬,黑稍微偏頭,繩套落偏,正落在馬兒的嘴邊。
黑沒客氣,一口咬住繩索,撒開四蹄繞場狂奔。
危名揚抱著必中的心思出手的,預備套中了就收杆,手死死的抓著,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危名揚墜馬,被拖了出去。
敬安王見兒子如此慘狀,急吼:“鬆手!鬆手啊!揚兒!”
反應過來鬆手的時候已經晚了,人已經爬不起來了,黑感覺繩子一鬆,也收了速度,回轉身絲毫不猶豫的衝回來,這是不打算放過危名揚的意思。
黑本就是畜牲,野外生存不易,對待敵都是下死手的,此時這樣狠辣也屬常態。
敬安王急搭箭,嗖的射出,箭落在黑和危名揚之間。
黑驚起,這東西它也見過,殺傷力很大,跑為上策,於是憑借靈活的轉彎遠離了危名揚。
身在高台上的敬安王無暇追殺黑,當然他也不敢無旨射殺黑,隻得急急命人把危名揚抬回來。
皇上也派了太醫前來救治。
“兒臣請命,此馬果非尋常之物,兒臣願為父皇出戰!”話者一身戎裝,氣宇軒昂。
“這是大皇子,據文武雙全,膽色過人,從養在皇後身邊。”邢安道。
“齡允,心些!”皇上道。
馴養野馬,無非三種方式。
一,它怕你。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隻需要抓住它,打,打到你一舉手,它就抖,就成了。
這種方法是原始人豢養家畜時用的,現在仍然好用,隻是馴出來的馬隻能拉車幹活罷了。
二,它服你,佩服你的絕對力量,這跟馬群服從黑一個道理;
三,它愛你,像白對孟和,孟和甚至不需要韁繩,白就懂她所想,甚至願意為她伺候她的朋友——四九。
此時,皇上想要的顯然是後兩種,但是“愛”這種感情可遇不可求,所以大皇子齡允選擇的是第二種。
皇子上場了,四九有些擔心。
不是擔心黑,即使黑被馴服了,這也是黑自己的選擇。
擔心的是大皇子,成,也便罷了,敗……黑不會手下留情的。
敬安王能看著危明揚受傷,皇上能看著大皇子受傷而無動於衷嗎?
來不及思考更多,大皇子已然披掛上陣了。
一樣的裝備,沒有危明揚那樣淩厲的作風,不緊不慢的追。
抖了幾次套馬杆,不是力道差了就是準頭差了,要不然就是胯下的馬不給力,總之連邊也沒碰到。
因著皇子的身份,沒人敢嘲笑他。
你追我趕中,追到了高台附近,黑有點不耐煩了,想是無路離開,又被不斷騷擾,有些惱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