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她母妃親,”魏老爺子說:“自然是會相信她母妃的話。”
魏老爺子這是在賭一把了,賭施洗硯並不知道,安平公主被莫良緣帶到達摩禪院,又跟著莫良緣回了香州城的事。
施洗硯也的確不知道安平公主的事,他就沒關心過這位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身份尊貴,可隨著睿王的死,睿王這一脈人的榮華富貴悉數飛灰煙滅,兵荒馬亂的年景裏,安平公主沒有皇兄在身後,就真的什麽也不是了。
“將軍意下如何?”魏老爺子問。
施洗硯哈得笑一下,手起刀落,將魏老爺子的頭顱斬下,之後,施將軍看著魏老爺子無頭的屍體,說了句:“真的是老而不死是為賊。”
別說現在香州城隻讓出不讓進,他就是能再進香州城,誰能保證他不會被遼東軍發現?而落到遼東軍的手裏,他會是個什麽下場?還說什麽將安平公主嫁給他,憑著莫良緣與睿王的關係,這位遼東大將軍府的大小姐,會不照顧睿王的胞妹嗎?魏家老爺子是想誆騙自己回香州城,想讓他送死去呢。
一腳踢飛了魏老爺子的人頭,施洗硯跟手下們道:“我們上山。”
沒管禪院大門前的屍體,施洗硯一行人沿著魏太妃方才走的山路,往山上走了。
“那老頭兒就這麽死了?”有奴兵歎道。
阿明仔沒說話,魏老爺子跟他毫無幹係,他家嚴少爺不說殺,那就讓這人活著,至於這人被別人殺,那在阿明仔這裏就是一樁輪不到他管的閑事了。
“那個姓施的受了傷啊,怎麽看不出來呢?”就蹲在阿明仔身邊的阿賀小聲道:“他傷好了?”
阿明仔這才開口道:“不可能。”他親自下手傷的人,施洗硯傷沒傷,他能不知道?
“他們往山上走了,”阿賀說:“他們想幹什麽?山上就一座睿王爺的墳啊,王爺的墳裏沒什麽陪葬,他們總不能是想去盜挖王爺的墳吧?”
阿明仔冷著臉看著施洗硯一行人走遠。
阿賀見自家大哥遲遲沒有下令,急道:“哥?我們就這麽看著?”
“再等等,”阿明仔說。
這一行人一定是去睿王墓了,不然也不會由魏太妃來帶路。阿明仔現在也弄不清楚,這一行人要去睿王墓做什麽,但他沒心急,知道這一行人的去處,他便不可能跟丟了這一行人。
“魏太妃要是知道,她爹死了,她會怎麽做啊?”有年紀還小的奴兵,這時好奇道。
阿明仔看這兄弟一眼,說:“你還操心她?”
小奴兵忙就搖頭。
阿明仔抿一下嘴唇,說:“一會兒上去,不要管那女人。”
“姓施的要是也要殺她呢?”阿賀問。
“她可是王爺的親娘啊,”另一個奴兵說。
“她還是公主殿下的親娘,”阿賀又加了一句。
阿明仔還是冷著臉,過了一會兒才道:“不管她。”無妄遇禍的人要救,像魏太妃這種自己作死的人,他要管她的生死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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