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電話裏你身體不舒服，現在好點了嗎？要不我讓醫生來一趟。”
沐念初喝了一口，幹裂的唇重新得到滋潤，溫開水順著食道到達胃裏，心裏也感覺到暖暖的，她低垂了一下眸子，兩隻手有些無措地抓著玻璃杯子。
“不用了，其實我沒有不舒服，隻是不想出去。”
相對於慕堯煊的擔憂的眼眸，她隻是淡淡地開口道，不知為何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有些賭氣的味道。
她想讓慕堯煊生氣、發火，然後從此對她不聞不問，這樣心裏的虧欠似乎就能減少一些。
沐念初低垂著腦袋，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等待著大人的製裁，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慕堯煊冷厲的聲音，甚至都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怒氣，她有些沉不住氣抬起頭看了慕堯煊一眼。
慕堯煊依舊眼眸溫柔地注視著她，甚至表情都沒有改變絲毫，俊美的容顏，恍惚的有些不真實。
“以後你如果心情不好，可以直接告訴我，不想去也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也不用心翼翼地看我的臉色，我知道以前對你太嚴厲，總是處處限製你的自由，念初，以後我保證，絕對不會幹擾你，隻要你不要想著離開我，不管做什麽我都會陪著你。”
慕堯煊這些話的時候，神色認真，好像這麽長時間以來，所有的溫柔都傾注了出來，不再是那個冷漠孤傲的慕堯煊，身上褪去了威嚴冷酷，隻是一個丈夫的角色。
在電視劇中，這樣深情款款的告白，或許早就贏得了女主的心。
不否認，沐念初心裏也有感動，可是這份感動卻讓她備受煎熬。
“堯煊，謝謝你。”
她張了張嘴，表情顯得有些無措，最後嘴唇蠕動，艱難地出口來。
有太多的話要，可是話到嘴邊，出口又都顯得那麽徒勞，現在的她還有什麽立場呢，自己又有什麽資格配的上他。
沐念初的眼神微微躲閃著他那火熱的目光，心髒砰砰地跳動，更多的卻是內疚。
幽深的雙眸沉沉地盯著沐念初，看著她垂著腦袋，心裏冷硬的一角似乎被觸動了一般，想要將她抱緊，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中去。
“念初，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我不會放棄你的。”
慕堯煊剛剛伸出手，才碰到她，沐念初就像是突然驚醒了一樣，臉色有些慌張，往後閃躲了一下，錯開了慕堯煊的手指。
看著僵持在空中的手指，慕堯煊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
“困了就睡吧，我還要去書房，處理一下文件。”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似乎隔絕了什麽一樣。
心裏有著淡淡的失落和孤寂，她伸出手臂抱緊了自己的身體，臉上的表情脆弱而迷惘，對不起，堯煊，一切都是我的錯，不可能再回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
中午的時候，慕媛從門外進來，身後跟著傭人，手中還拿著幾個盒子，往廚房搬著。
“好了，就放這裏吧，你先下去吧。”
“是，二姐。”傭人答應了一聲，隨後幾人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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