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亂七八糟的人

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煎熬，想想我的高中，想想我的未來，再想想還要在這裏呆三年，我的青春，我的熱血，我的夢想，全都完了。 咦，夢想，我還有夢想嗎？對了，我說過要成為高級白領設計師去法國的，帶著我喜歡的女孩兒一起。 可是如今，我喜歡的女孩兒，不理我，也不知道她的去向，馬小花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可是我的心裏明明就還是想著她。 在學校裏的日子，就像蹲監獄，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我就去找六哥，然後假裝和他討論“學術”。 說些什麽“質量守恒定律”、“能量守恒定律”、“元素周期表”、“幾何”、“代數”什麽的。 這些，現在的六哥，全都掌握了，他說起自己從前，不學無術，無心鑽研，如今算是大徹大悟。 我沒問起他的從前。 這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去找他，他沒在教室，我又去六嫂哪裏，燒烤攤上隻有六嫂一個人。 六嫂告訴我，他去鍛煉了，就在籃球場上。 “呀，六哥還會打籃球啊。”我有點激動和意外。 她說：“他說要是你來了，就去找他，今天來了幾個他的老朋友。” 我就想看看他馳騁球場上威武的樣子。 我在一中，六哥就在17中，學校比我們的還要大，還要漂亮，富麗堂皇的就像一個貴族學校。 他們的籃球場也是大的耀眼，十八個全場，三十六個半場，這天被擠滿了一半的球場。 球場上，四個人，對打，兩個男人打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六哥，六哥和另外的一個男人大汗淋漓的。 那男的，也是粗壯魁梧。 令我意外的是，兩個女人之中有一個就是青訓營裏的教官，長得比較黑，另外一個女人的特點就是，白，麵條，跑起來的時候就兩字兒，性感。 我沒有去打擾他們，隻是在外場看著他們，本想安安靜靜看下去，最後還是被六哥看見。 我就知道，這個女教官一定和六哥有牽連。 “大寶你來了啊，趕快上來幫我頂一下。”六哥氣喘籲籲對我說。 “不行啊，我不會打球的，太丟人了。”我紅著臉拒絕到。 “還沒開始你就說你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他看著我。 他的隊友，也就是那個陌生的男人開始不耐煩了，向他喊到：“快點，等到花兒都謝了，還要不要來？” 六哥說一聲，就來，然後我就被拉上場去了。 我不敢正眼看那個女教官，隻是小聲喊了她一聲“教官好”，她沒反應，不知道她聽沒聽見，反正我是沒聽見。 這個女的很厲害，懂讀心術，我就不敢想什麽，隻是專心打籃球。 我見過女的打籃球，但是沒見過女的這樣打籃球，一個字，猛。 那個男的也沒正眼看我。 要是沒記錯，這還是我第一次打籃球，好緊張，這些都是什麽人，不是老朋友嗎？ 我緊張，手心發汗，腳跟沒站穩，一個不小心就滑倒了，伸手抓住眼鏡重新站起來。 “小六，就這麽一個慫樣啊！”那個男的跟坐在場邊的六哥說。 可是我很傷心，就是因為那個“慫”字。 “三哥，你可別小看他，這小子滑的很，對小六但是挺忠誠的。”我沒想到，這話竟是從女教官口裏說出來的。 這丫的，怎麽想到替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