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曦笑了：“不僅是帶在身邊吧？”
沈文秀一咬牙，鄭重道：“是，我想請求姑娘讓他保留平民之身。”
像她這種被貶為官奴的，一日為奴，除非有朝廷特赦令；不然的話，終身也脫不了奴籍。
可那個孩子不一樣，保留清清白白的平民身份，將來還能參加科舉考試；還有機會改變命運。
無論如何，她拚盡全力也要保住王家最後一點骨血。
讓王家這點血脈堂堂正正活在人世間。
完這句話，仿佛已經抽盡她全身力氣。她甚至不敢抬頭看鳳明曦，一股悲壯氣氛已然彌漫她眉心。
鳳明曦心中一動，探究地看她一眼；先不答應與否，忽又問道：“他是你親生兒子？”
沈文秀咬了咬唇，繼而緩緩搖頭：“不是。”
那就是受人所托了！
明知提出這樣的要求，有這樣一個孩子做拖累，定少有雇主願意答應；畢竟，沒有人樂意白白養個人。還是個與自己沒有用處的外人。
沈文秀還是義無反關提了。
鳳明曦心中輕歎：這是個重諾的女子。
官家為奴——嗯，這麽，眼前這個沈文秀應該是罪臣家眷？
妾室？
那個孩子，真算起來跟她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這樣吧，我出兩道算術題，你若是能在一盞茶內給出答案，我就答應你的條件。”鳳明曦心裏雖然動容，卻也不想花銀子買個沒什麽用處的人回去。
沈文秀灰白的臉終於浮現一絲激動：“請姑娘出題。”
鳳明曦向杜月娘要來紙筆，略一思索，當場寫下兩道算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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