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鄂眉一挑,終於明白了幾分老友的來意,“你今天突然來,不會是想……”
老人嗬嗬笑著,“你覺得我那小女兒,如何啊?”
容宸愣了下,摸著新續的胡子認真思考起來。
若說那丫頭,他倒也見過幾次,長得還算標誌,可是性子太過活潑,加上一頭通紅的頭發,看起來活生生像個紅毛的猴子,單不說他那兒子絕對看不上,單是他,多看幾次也會覺得心髒受不了。
“這……宸兒的婚姻大事,隻怕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做不了主。”
“哎!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天經地義,隻要你覺得我那小女兒可以,我們就找個時間,讓兩個年輕人見見,沒準兩個人一下就看對眼兒了,你說是也不是?”
容鄂失笑,擺擺手,“我隻怕我那兒子,連去見一見的麵子都不給我。”
“這怎麽可能,現在的孩子雖然特立獨行了些,對父母還是有孝心的,不過是藏在心裏不說罷了。”
容鄂摸著胡子想起了什麽,“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前幾日,宸兒還讓人給我送了茶,說是今年新摘的青晉山的普洱,千金也難買的好東西。”
“這就說明你那兒子心中還是惦記你的,這就好辦了,我們現在就來商談一下,我女兒,和你兒子的婚事。”
容鄂苦笑,他心知這樁婚事不可能成,但是礙不過老友的麵子,隻能與他先周旋,耗了一兩個時辰終於將人送走,轉身要回來時,容宸又突然站住。
當他看清那輛由遠及近的車確實是容宸的車時,腦海裏閃過老友的話,總是嚴肅的臉上竟也扯出了幾絲笑容。
也許,老友說的對,他這個兒子,雖然性子冷些,對他終究還是惦記的。
——
“宸兒,來,看看為父今天的新作!”
容鄂對著容宸招手,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整個人看起來竟然少有的慈眉善目。
容宸跟著他走進書房,裏麵到處擺滿了書法作品,他猶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才隻有寥寥幾幅。
桌子上一張巨大的宣紙鋪展開來,上麵行雲流水十數行字,容宸認真看了看,發現是一首叫做《龜雖壽》的古人詩作。
“為父不求‘老驥伏櫪,誌在千裏’,隻求‘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容宸指著上麵兩句詩大笑說道。
容鄂從新鋪開一張宣紙,手腕舞動,筆走龍蛇一氣嗬成,露出滿意微笑。
上麵正是他剛剛說起的兩句詩,被他單獨提出來,寫到了一起。
容宸盯著“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幾個字,眸光晦暗,放在桌邊的手悄然攥緊。
“宸兒,今天怎麽有時間想起來看我?”
見容宸久久不說話,容鄂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放下筆墨,摸起桌邊拐杖,走到黃花梨木的椅子前坐好,臉上笑容也消散下去。
“我就知道,你不會特意來看我,說吧,找我什麽事?
若是集團的事,我已經全部交給你處理,我老了,幫不上你什麽忙,也給不了你什麽建議。
如果是其他的事,比如和你婚姻大事有關的事,為父也許還能給你提些建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