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冷的，淚水流到臉上再被風一吹，是很容易生出凍瘡的。
江慕喬趕忙拐進了一個亭子，給棉棉遞過去錦帕之後才問道，“好好的，你哭什麽？”
棉棉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一步，接著跪下給江慕喬磕了個頭，“姑娘，婢子今得您一句話，這輩子都值了。您的心意，婢子已經看清楚了，所以也有句話，想告訴您。”
江慕喬側耳傾聽。
棉棉肅容，“這件事，跟春有關。”
聽到跟春有關，江慕喬的臉色越發鄭重，她讓雙上看看亭子四周，確定沒有可疑人物之後，這才低聲道，“回去。”
拘華院裏地龍燒的旺旺的，房間裏暖意融融。
江慕喬脫了大氅，春坐在丌子上垂著眼睛開口，“姑娘，婢子曾經聽春喝醉後起自己家裏的情況。她她真正的戶籍應該是在昌河，時候被拐賣到了京城的一戶貧苦人家當童養媳，隻不過後來她機靈遇到了一個人牙子，動那戶貧苦人家，把她賣到了將軍府。她好像已經和親生爹娘聯係上了，有一次他們還來將軍府看她，春很高興晚上喝了兩杯，就多了幾句。”
江慕喬放下茶盞，正色道，“你的可是真？”
棉棉點頭，“是真的。第二日春酒醒，還很緊張的問婢子她有沒有什麽胡話，婢子擔心若是自己聽到了反而會引起春的誤會，所以沒有承認。”
江慕喬聽的點零頭，再一次感歎棉棉的細心體貼。
“好，這是個很有用的線索。”她起身道，“我這就告訴爹，讓他派人去昌河一趟，若是能查出什麽蛛絲馬跡，那就最好不過了。”
棉棉似鬆了口氣的模樣，“嗯。”
完，她又從丌子上滑落，跪在江慕喬的身前，“婢子該死，應該早些把這件事告訴您。可那時候，我害怕……”
棉棉沒出來，江慕喬卻是秒懂。畢竟以前自己作惡太多，沒有十足的把握，棉棉不想這件事平添麻煩。
“我能理解。”她親手扶起了棉棉，“多謝你告訴我。”
棉棉兩眼又泛起了淚光，“姑娘，是我要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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