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崩潰的用頭撞地,“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送走了我弟弟,我就去死,我給你當牛做馬一輩子,求求你了!”
見火候差不多了,江慕喬這才道,“你死都不怕,怕出實情嗎?誰指使你害我?”
春聞言,神情猛地一怔,隨機又木著臉呆滯了。
心知剛剛的那句話露了破綻,江慕喬低笑了聲,幹脆挽起了長發攤牌,“春,我這鬼是裝的,你的傻,也是裝的吧。”
春裝傻被戳穿,索性扮演起了木頭。
一動不動,一聲不答。
江慕喬笑了笑,抬眼四處看了看。昨晚來的那趟沒看清,趁著白日,一眼便把她家的境況盡收眼底。
無疑,春家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唯一像樣的家具還是那張大床,上頭略微起伏。
江慕喬走近,隻見床上躺著一個不過十多歲模樣的孩子,是孩子,可他瘦的皮包骨頭,也隻比骷髏多了一層皮而已。
看著樣子,即便是不把人帶走,最多也就三五的光景。
江慕喬輕歎,也難怪春會喊出殺了她弟弟她再自殺的話,他活著也是折磨。
春也跟著來到了床邊,看到江慕喬眼中的憐憫之後,她眼眶一熱,一點水漬落到霖上,她用腳碾掉之後,終於開口,“你們還真是神通廣大,居然找得到昌河。”
“上次有人來打聽,我就知道還會接著有人找來。”春看著她淒然一笑,“但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走嗎?”
不待江慕喬答話,她又低聲道,“我弟弟要死了。”
她伸出髒汙的手指,摸了摸弟弟的臉頰,輕聲呢喃,“禦史台見過你一次,我就發了噩夢,夜夜睡不著。你們的人為什麽不殺了我們,殺了我們姐弟,我就解脫了。”
春的話,讓江慕喬心底一驚。
也難怪上次平安出刀她不躲,竟然已經是心存死誌了麽!
瞥了眼春,江慕喬神情冷淡,“你即便是死,也不把是誰陷害我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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