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上才會宣召修玉進宮,並且讓以自己的名義叫進來,不被任何人知道。
想著皇上的病,靜貴妃豁然起身,沉聲道,“去宣召三公子進宮!”
心腹宮女帶著靜貴妃的牌子匆匆出了門,然而她心中卻愈發煩躁。
皇上病了,還是被太子氣病了。
聯想到上次皇上召見了文昭,還誇獎了文昭的騎射和功課。皇上若是厭棄了太子,那文昭豈不是?
這可能讓靜貴妃幾乎想不下去,她呼吸急促,深秋的氣出了一身冷汗,在屋中盤桓好一會兒,忽然道,“來人,備紙墨!”
陳公公話裏話外警告她,皇上生病乃是機密,切不可傳出去。
可她不是木頭也不是呆子,把皇上病重一事傳給安王,正是個示好聯手的機會,這麽好的機會她不用上,難道還要等著皇上病愈之後再看太子起勢?
許是心緒太過急躁,一連寫廢了兩張紙,終於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寫好一封短信,封入火漆之後,她厲聲道,“送出去給安王府,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宮女退下,靜貴妃方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深吸口氣,屏退了屋內眾人,靜靜的靠在窗前。
若要趁此機會拉下太子,她一個饒能力絕對不夠,太子縱然犯了錯,可也是這麽多年的儲君,根基深厚。
並且,皇上為了百年大業,也不會輕易的廢掉太子。
可哪個當娘的沒有私心?
太子那般糊塗,皇後那般偏寵,而她的文昭,又有什麽不好?這太子,文昭為何不能當?
隻要,楚承琮被廢!
所以她要聯絡楚雲錚。
旁人或許會瞧了這位安王爺,可她不會,朝野上下,再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這位安王的手段了。
更重要的是,這位王爺,絕無繼位的可能。
靜貴妃壓在心底的濁氣吐出,她越發肯定,自己剛剛送出去的那封信是一步好棋。
何況自家子侄的性子她了解,即便是她不寫信,修玉也很有可能把進宮給皇上治病一事告訴安王妃。
再修玉的婚事,他不是中意安王妃外祖家的姑娘麽,來去,和安王妃還是親戚。
既是親戚又是盟友,便能合力扳倒太子!
心中安定,靜貴妃揚眉吐氣,叫人送了熱水好好沐浴一番之後。
而安王府,忽的收到了靜貴妃的來信,楚雲錚好笑道,“他寧肯叫趙修玉都不肯找你。”
江慕喬托著下巴,理所應當的回答,“這不自然麽,他但凡能找到人看病,就絕不會找我。”
楚雲錚笑道,“你怎麽知道。”
她也笑的燦爛,“因為他怕欠下我更多的人情呀。”
欠了她的人情,日後還怎麽好對他們夫妻下手?皇上的心思,還真夠別扭的。
楚雲錚心想,她比他想的還要通透。
接著看了眼手中的信,他又道,“靜貴妃特意冒著風險通風報信,卻不曾想我們早就知道了。不過自我病愈之後,為了避免皇上懷疑揣度,她從不曾和我聯係,今日這封信,倒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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