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晚間,眼見太子妃精神頭更好,綠蕉鬆口氣,“太子妃,婢子沒能請來大夫,還好您沒事。”
沈玉暖也多了些力氣,皺眉問答,“怎麽回事?”
綠蕉原本不想,可隻要一想太子的話,她不寒而栗。想了想,還是咬牙如實以告,“太子妃,婢子見到了管事,可那管事的不給銀子就不給請大夫,奴婢本打算去請趙三公子或者安王妃,卻又被他們攔住,後來又碰到了太子……”
看到綠蕉在柴房並且還挨了打,沈玉暖就猜到了之後。
她拳頭攥起,指骨捏的發白,“你繼續。”
綠蕉啜泣了聲,“太子妃,太子他不管。”
果然是!
果然這個結果!
沈玉暖麵容悲苦,靠著椅子怔怔的坐了半晌,末了方才輕歎,“罷了。”
既然早已死心,也不必執著於今日之事。
綠蕉吸了吸鼻子,扶著沈玉暖休息。
她們這院光景慘淡,不聞窗外事,卻不知此時的朝堂中,因為太子的那封罪己詔再起波瀾。
太子自知躲不過去,乘著酒意在家躲了一日之後,今日上朝,倒也按照屬臣寫的老老實實的念了罪己詔。
聽著太子用平板單調的聲音念出“餘一人有罪,無及萬夫”,慶元帝不甚明顯的勾起唇角,有罪,太子是有罪,可隻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什麽罪!0
聽太子念完,慶元帝下令,“昭告全國!”
沒想到念涼也算了,竟還要昭告下,太子心中急切,連忙道,“父皇,昭告全國怕是不妥吧。”
他可是儲君,未繼位就發了罪己詔,這讓百姓怎麽看?
慶元帝冷冷反問,“有何不妥?罪己詔你是提議,朕不過是順從你的心意而已。”
太子登時啞口無言,憋了好一會兒才道,“恐怕是對朝廷威名有所損傷,故而請父皇三思。”
太子不同意,可朝臣中另有想法。
尤其是蘇培,聽了皇上的決議之後立刻山呼皇上聖明,“漠城慘案一事在民間傳開,然而皇上雷厲風行,及時斬了相關案犯,百姓無不拍手叫好,若是能把這封罪己詔發出去,更顯朝廷之親民。微臣以為,這封罪己詔,非但不會損壞朝廷威名,反而會讓百姓更加敬重愛戴皇上!”
江伯玉立刻道,“末將附議!”
江晗緊隨其後,“末將也是這麽想的。既然太子有心,末將也懇請皇上成全。”
太子險些氣死,什麽他有心?江伯玉就夠討厭了,這個江晗更不會話!
朝臣心中都有杆秤,尋摸著皇上的心思,不少人也跟著讚同。
那些反對昭告下的微弱聲音立時被淹沒,同意的朝臣占據了上風。
聽他們吵完,慶元帝撩起眼皮,“那就這麽定了。太子,既然罪己詔也發了,你也收拾收拾,擇一良日,同雲麾將軍一道,出發去西北!”
終於等到這一,江晗大喜過望,“遵旨!”
太子錯愕片刻,急忙道,“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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