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帝頭疼的捏了捏額角,“你隻是不能言語,又不是手不能動,好好,京城中是不是有什麽不祥之兆。”
四戒垂眸細想了片刻,倒是寫了句,“煙花柳地之處,也多為藏汙納垢之所。至於傳言,亦是民怨,也是民願。”
慶元帝若有所思的盯著這句話,又問,“那以大師之見,應當如何化解?”
四戒提筆四個大字,“順勢而為。”
江河湖海,順流而下,不管是民怨還是民願,隻要順勢而為,皆可消融。
慶元帝點點頭,接著問,“太子與西北犯衝,倒是不宜前往。如今皇子之中,還有安王和晉王,大師覺得誰更合適?”
四戒這次卻不肯再提筆,隻是雙手合十看著皇上,麵容沉靜慈悲。
慶元帝揮揮手,“多謝大師!恭送大師!”
四戒不答,便是告訴他,問佛不如問自己。
西北這一趟,究竟誰才是更合適的人選,他倒是忽然有了個答案。
四戒出了宮,翌日,一道聖旨也從紫宸殿中傳出。
聖上道太子近來體弱多病,不適宜遠行,故著安王楚雲錚前去西北,同雲麾將軍一道,祭往生!
皇上這突如起來的一張旨意,在京城中驟然掀起了波瀾。
楚雲錚人在府中坐,鍋從上來。
他麵無表情的接了旨,“……”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為什麽是他?
江慕喬,“……”
好了讓靜貴妃放心,一切順遂呢?皇上您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含涼殿中的靜貴妃驟然聽的這個消息後,驚的險些以為耳朵出了毛病,“什麽,不是文昭?”
反複確定是楚雲錚之後,靜貴妃捏斷了指上的指甲。
怎麽就成了楚雲錚?
文昭呢?
靜貴妃豁然起身,“本宮要去找皇上。”
“娘娘!”靜貴妃身邊的宮女連忙攔住,“娘娘您三思啊,皇上的旨意已經發出,斷無朝令夕改的可能。”
連日來的心勁兒被抽走,靜貴妃兩腿一軟,虛浮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忍不住反問,“可怎麽就是他?”
皇上不是最不待見楚雲錚的嗎?可怎麽會派楚雲錚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見貴妃愁眉不展,身旁的心腹宮女反倒輕聲提醒,“娘娘,婢子覺得,這倒是好事。”
漠城慘案的傳言宮中也有所耳聞,太子遭遇了什麽,有些消息靈通的人也能猜出一二,宮女輕聲細語,“娘娘,許是皇上愛護體恤晉王呢。您想,西北又能是什麽好地方?晉王爺如今還未滿十六,他連京城都沒出過,若是去了西北,不是徒增您的擔心嗎?”
這話實在是戳中了靜貴妃的心窩,她默不作聲的想,皇後都不舍得太子去,她自然也不舍得,她的文昭還那麽,甚至不曾娶妻。
心裏頭泛起一陣密密實實的疼,靜貴妃恨聲道,“你的也有道理,隻是瞧著這麽個大好的機會被搶走,本宮總覺得不甘。”
王爺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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