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澤這種久經風濫人都被溫一諾忽悠得一愣一愣,好半忘了話。
直到她攤手“不懂”,他才回過神,失笑:“玩笑而已,我們信奉的是‘我命由我不由’,你這什麽紫薇鬥數,星盤命盤,對我不起作用的。”
路近聽了,頓時目光颯颯盯著溫一諾,滿臉都寫著“懟他!懟他”的無風不起浪。
沒想到溫一諾卻一點沒有勝負欲,隻是聳了聳肩,“這也是有可能的,我這方麵其實很一般,給人看桃花,有三成的成功率就不錯了。還不如我大舅,他至少穩穩的五成成功率。”
溫一諾伸出一支白嫩的手掌,顯示“五成”的成功率。
路近很是失望,喃喃地:“……才五成?難道我想錯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長桌邊,摁了一下按鈕,虛擬屏再次在他麵前出現。
路近反複觀看著那輛車行走的路線,再看著那朵重瓣蓮花不斷開闔消失的過程,皺著眉頭:“……我不信隻是巧合。”
溫一諾好奇地伸長脖子,從路近背後看著那虛擬屏的場景,也覺得自己真是很厲害。
她笑著:“當然不是巧合,我大舅教我有口訣的,把口訣背熟了,再根據實際情況計算方位,然後在既定時間開過去就可以了。”
路近、蕭裔遠和趙良澤齊齊看向她,臉上的神情都是一言難盡。
溫一諾訕訕地往後縮了縮脖子,:“怎麽了?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膽兒,經不起驚嚇……”
然後還裝模作樣拍了拍胸脯,擺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
路近深思地看著她,:“……背熟口訣?再根據實際情況計算方位,還要在既定時間開過去?——會算命的姑娘,你這方位也是算出來的吧?”
他得有些口渴,拿起桌上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是啊,根據口訣算的。”溫一諾很自然地,“不是特別難。開始的時候確實不容易,但是我和大舅……用的比較多。”
她本來想老是被人跟蹤,但突然想起趙良澤的身份,那句話不由自主又咽下去了。
沒想到趙良澤很敏銳地察覺她咽下去那句話,笑著:“……你和你大舅經常被人跟蹤?嘖嘖,你們真的隻是給人看風水?沒有做別的違法亂紀的事吧?”
“沒有沒有!”溫一諾嚇得站起來,忙著擺手否認,“真的沒有!隻是我們舅甥倆實在是太驚才絕豔,才華出眾!在那群人均學畢業的風水先生中實在太鶴立雞群了,難免遭到雞群的合力絞殺……”
噗——!
路近忍俊不禁,噴出了剛喝的水,全澆在虛擬屏上。
屏幕上那些重瓣蓮花在水跡的滋潤下,迸發得越發燦爛奪目。
溫一諾這時特別老實,兩手貼褲縫站好,跟罰站似的,接著:“所以,逃命的時候,總是能迸發很多求生本能,我就是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瀕死邊緣’裏學會了這套口訣。”
蕭裔遠沒想到溫一諾跟著張風起看風水,還經曆了這麽多事。
他既心疼,又疑惑,忍不住問:“……諾諾,這是真的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是有沒有王法的問題。”溫一諾歎了口氣,“法律還規定殺人償命呢,你看有阻止殺人犯的出現嗎?”
“而且嫉賢妒能的人總是有的,特別是我和我大舅太厲害了,影響了別饒飯碗。你想,古話都,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我們搶了他們的財路,他們當然要反殺回來了。”
蕭裔遠默默地看著她,心想自己真的得掙很多錢,這樣溫一諾就不用再出去給人看風水了……
沒想到這一行這麽危險,她家那個“家族企業”,最好還是關張算了。
蕭裔遠下了決心,但是什麽都沒,隻是站到離她更近一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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