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裏的含義，薛汀筠與白冷玉懂了。
江詞記得一切，但這麽多年，他依舊沒能動宋家。
那就證明了一點，誠如他所言，他的那些記憶，起不到作用。
而唯一能起到作用的，也許隻有顧汐。
四目相對，薛汀筠開口：“那場大火，是誰放的？”
“汐汐。”
……
從包間出來，外麵的色已經暗了。
白徐和蔣恩看著她，正要打招呼，顧汐搖頭，他二人便不再開口。
站在廊道上，燈光清幽，看著窗外，顧汐無端覺得壓抑。
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也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不是突然變暗的，而是回想不起來的記憶。
手揣兜，摸了下，然後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從拐角走出來，顧汐看到兩個人走進了洗手間。
也沒多想，徑直走了上去，停在洗手台前，點了支煙，抽了起來。
再然後，她聽到了一些聲音。
“這裏是鞠月軒，還是洗手間，這樣真的好嗎？”
這聲音，有點耳熟。
抖了抖煙灰，顧汐背靠洗手台，抱著手，麵無表情的抽煙。
這些人，真是迫不及待，還是喜歡尋求刺激呢？
“你不乖了。”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陌生到顧汐從未聽過。
那是一道很陰很柔的聲音，聽在顧汐耳中，莫名的不舒服。
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裏，顧汐轉過身來，彎著腰洗手。
水聲嘩啦，男士衛生間裏的對話，也戛然而止。
洗好了手，顧汐離開了洗手台。
身後傳來動靜，顧汐輕微皺眉，轉身進了其中一間包間。
她才進了包間，外麵走廊就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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