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笑著,白徐知道那個叫白安安的女人,通過信,他知道是他的妹妹。
九歲時發生意外失明,帶著愧疚的心、帶著贖罪的心待在醫院整整十六年。
白徐說著,突然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他曾以為,他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被他一直渴望的親情拋棄,可到頭來,他從來沒有被拋棄過。
他的哥哥,一直在致力於尋找他的消息。
他素未謀麵,甚至於在認知裏從未出現過,從未認識的妹妹。
用了十六年的時間,為家族的過錯而贖罪,僅僅是因為他……
耳邊是白徐的聲音,手裏是白冷玉留下的信和書。
薛汀筠遲疑著、猶豫著,一直沒有勇氣打開。
他依著白徐坐下,坐在冰冷的凳子上,滿目惆悵。
“第一次見他時,隻是覺得怎麽會有男人生得比女人還要唇紅齒白。”右手握著左手,薛汀筠眼角濕潤,眼眶泛紅,“明明你們是兄弟,可他卻一眼讓我驚豔……”
白徐看向薛汀筠,恰巧薛汀筠也看向他。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好好陪他最後一段時光吧,我先走了。”也許,他該去看看他那個素未謀麵的妹妹。
也想親耳聽到她叫自己一聲哥哥。
白徐走後,薛汀筠看著手裏的書,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書。
手捂嘴,薛汀筠的眼淚再也止不住。
如果給你寄一本書
我不會寄給你詩歌
我要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顆稗子提心吊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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