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聲音,顧汐回頭,見薛汀筠推門而入,神情冷峻。
舅舅來了的話,證明葬禮時間是真的過了。
將手裏的水果放下,薛汀筠雙手抱肘,坐在椅子上看著江詞。
“如果你執意要去,那就是對汐汐的不負責,對你生命的不負責。”
這話,隱隱帶了威脅的意思。
江詞一聽,眉頭一緊,朝薛汀筠看過來,“你在威脅我?”
那是他的朋友,那是朋友的葬禮。
身為朋友的自己如果不參加的話,那得有多遺憾。
四目相對,薛汀筠對江詞並不是很友好。
一是因為手術的事,二是因為一旦江詞恢複出院,就會找姐姐商議娶汐汐的事。
綜上因素,他現在對江詞的敵意很大。
“不是威脅你,而是告訴你事實。”他來得晚,也不知道江詞是否知道跟汐汐做了換血手術的事。
“一般來說,你是必須住院一周,得到準許後才可以出院。”
這類手術的為未知風險是很大的,誰也不能保證現在出院會引發什麽結果。
為了汐汐,誰都不能冒這個風險。
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
顧汐沉默喝水,對於二人的談話,她並不打算摻和進去。
隨便吵隨便鬧,反正隻要不打起來就行。
江詞身上的氣場不減反增,隱隱有了要爆發的預兆,“那如果,我執意要去呢?”
放下手,蓐蓐頭發,薛汀筠溫雅的聲音落下:“那再離開這間病房前,把你身體裏流淌的鮮血放幹還給汐汐後去吧。到時候,我不會攔著你。”
用最溫雅的聲音,說最凶的話,莫過於薛汀筠。
手搭在椅背上,神情盡顯慵懶和漫不經心。
“到時候你要走,誰敢攔你,我替你把攔你的人的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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