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想了想,等下要去看溫西禮,現在溫西禮已經不記得她了,那帶薑辭過去看他,似乎也沒什麽意義。
改天再帶薑辭過去也行。
“那我們先休息一下。”
薑酒抱起她,問溫夫人,“有客房嗎?”
溫夫人點了點頭,叫傭人帶薑酒上樓。
*
安頓好薑小辭,薑酒才從樓上下來。
大廳裏,溫夫人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見到她下樓,默默的走過來。
“酒酒,我們走吧?”
她對待她的態度,有些小心翼翼。
薑酒看向她,沒有吭聲,隻沉默的點了點頭。
黑色的保姆車已經停在了門外,溫夫人先上車,薑酒跟在她身後。
一路上,薑酒看著窗外,並沒有跟溫夫人交流。
*
溫西禮現在所在的醫院,是溫家注資的私人醫院,為了治療溫西禮,幾乎是把全球知名的腦科專家都挖過來了。
然而目前為止,這些醫生所發揮的作用,還沒有康複專家的用處大。
溫西禮醒過來以後,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學習如何說話。
世界上不少失去全部記憶的患者,最大的問題就是交流。
他們忘記了自己,忘記了親人,忘記了過去,同時,也忘記了語言,就連吃飯和走路,都要重新學。
溫西禮花了三天時間,在語言學家的教導下重新掌握了基礎的交流,然後很快融會貫通,以驚人的速度學會了英文。
當他的醫生重新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用英語回應,並且對答如流。
隨後,可能是因為先天的基礎在,又陸續的撿回來了中文和德語。
他雖然徹底失憶,但是畢竟智商還在,一個月時間,除了粉碎性骨折的雙腿還不能下地,他在醫院的生活,其實已經跟正常病人差不多,看不出來是失憶症的病患。
失憶患者應該有的心理問題:多疑,沒有安全感,恐懼,還有對不熟悉的親人朋友的抵觸,在他身上都沒有看到。
或者說,他以驚人的意誌力,將這一切都隱沒在冰山之下,不讓人窺視他半分脆弱。
三個月,粉碎性骨折的雙腿骨頭已經開始長上,但是從輪椅上站起來,重新開始走路,卻是痛苦而漫長的。
甚至有很多患者,因為不能忍受複健的痛苦,而終生殘疾。
這一日,溫西禮做完了一組訓練,在被康複師coco推著回病房的時候,在自己病房門口,看到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對方個子纖細高挑,穿著到小腿的黑色呢大衣,精致小巧的下巴一半隱沒在蓬鬆的領口毛邊裏,隻露出紅豔豐潤的唇瓣和筆挺的鼻梁,眉目如畫,氣質冷豔,實在是超乎尋常的好看,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西禮,”溫夫人趕忙走過來,“小酒來了,你們要不要聊聊?”
溫西禮坐在輪椅上,再次抬頭看去,發現那個女人站在那兒,還是一瞬不瞬的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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