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醫院門口,薑酒牽著溫西禮的車一出去,就看到車旁邊的人行道上,一個纖瘦修長的身影,靜靜的站在樹蔭下。
她不知道站在這兒多久了,頭發上都有露珠,這麽冷的夜晚,她竟然沒有穿外套,單薄的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
恐怕,是接到消息,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了,匆忙的跑過來的。
隻是這家醫院被警方和溫家人接管,她一個外人,卻不被允許進入。
見到她和溫西禮出來,女人立刻追了過來,沙啞的喊她和男人的名字:“薑酒,西禮!”
溫西禮並沒有什麽反應,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直接打開車門,就上了車。
薑酒猶豫了一下,沒來得及上車,就被楚晚寧冰涼的像是從冰水裏剛剛取出來的手指握住了。
這麽冷,冷得沒有一絲活人的溫度。
薑酒偏過頭,看向麵前就連唇都是雪白的女人,即使對於她沒什麽好感,但是同為女性,還是難免有一點惻隱之心。
“我想去看看他,薑酒,你能不能讓我去進去看看他?”
說話的時候,她嘴唇都是顫抖的,一張精致美麗的臉,夾雜著恐懼和絕望的顏色。
薑酒看著她,輕聲道:“楚晚寧,我沒權利放你進去。”
楚晚寧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她下意識的看向已經坐在了車裏的男人,動了動嘴唇,竟然有些退縮。
薑酒看她真的是可憐,便轉過頭對著車裏的男人道了一句:“西禮,她……”
溫西禮一把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捏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直接拖進了車裏。
他瞥了她一眼,語氣不耐而冰冷:“我送你回家等下還要回來,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薑酒剛剛坐好,就被他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微微的抿了抿唇,她看了一眼站在車外淒惶蒼白的女人,即使不明白她對溫鳳眠的感情,但是她現在這模樣,也真的太可憐了。
好像,快要死了似的……
明明那個男人,從來不曾善待過她……
溫西禮毫不留情的發動的轎車,將楚晚寧甩在了後麵。
薑酒抱著腿,下巴抵在膝蓋上,眯著眼養神。
男人平靜的開著車,一直將她送到了溫家。
深夜,溫氏的祖宅依舊燈火輝煌。
薑酒從車裏輕巧的落了下來,低下頭看了看男人俊美的側臉,男人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來,順勢在她下巴上蜻蜓點水的吻了吻:“時間不早,早點休息吧。”
薑酒挺舍不得讓他守夜的,但是也知道這是他作為溫鳳眠的弟弟應盡的義務,見男人又要發動引擎要走,她趕忙喊了一聲:“等等!”
男人停駐了動作,薑酒跑進大廳,從大廳裏找了一條棕色的羊絨毛毯和一堆零食過來。
溫西禮還以為她想做什麽,見她拎著這一大堆東西,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酒兒,你以為我今晚是出門野炊啊?”
“我不管。”薑酒把東西堆在副駕駛,“你把東西都帶去,你這麽懶,肯定懶得下樓買吃的。還有你媽,今天也沒吃什麽東西,等下分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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