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破曉,黎明像一把劍劈開了黑暗。
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遠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隨之光亮了起來。
這時。
叢林蔥鬱,本應萬懼寂,突然馬蹄嘶鳴聲,劃破了寂靜。
仿佛平靜的湖水之上,驟然生出風波。
一道冰冷、陰鬱的目光迎著破曉的朝陽,踏馬而來,正是宋長勝,以及還活著的四騎士!
宋長勝已然全身浴血,特質鋼板鍛造而成的重甲,四分五裂披在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如同破爛的溝渠。
血,有他的,更多的是敵人的。
麵對合抱粗細的攔路大樹,宋長勝並未停歇,硬生生撞上去。
崎嶇地勢,根本無法阻止暴力而強大的構裝騎士,經曆一夜殺戮的他們,徹底成為了殺戮機器,撕碎前方的敵人,殺光他們。
騎士與坐騎共呼吸,原力勃發。
頃刻間。
鐵騎踏破一切阻礙,大樹受創部位化為飄飛的木屑,上方樹幹斷裂橫七豎八。
豁然開朗。
隻見前方一座山頭上,殘存的帝國六騎帶著他們此行的指揮官狼狽逃竄,鐵樹子爵逃出一山距離,才敢轉身望向宋長勝,高聲道,“聯邦戰士,我乃鐵樹子爵鄭高武,告訴我你的名字!”
“死!”
宋長勝咧嘴一笑,笑意冰冷,隻吐出一個字,抖動手中韁繩,再次追擊。
“子爵大人?”手下催促。
鐵樹子爵神色複雜。
整整六十騎啊,隻還剩下六騎活著!
然而活著也隻是活著,占據高地,他們也不敢再對那個男人發起衝鋒。
即使那個男人傷痕累累,看起來搖搖欲墜。
卻無人敢。
以堅韌著稱的帝國騎士,嚇破膽了。
“變態啊!”
鐵樹子爵發動瞳術,能清晰看到宋長勝眼中那絲毫不為所動的冰冷,比開戰之時還要冷的眼神。
“走!”鐵樹子爵再也不回頭,在手下保護下,向著北方逃走。
宋長勝帶領四人追到高地的時候,再也看不到帝國人的蹤影。
“大人。”活下來的人見他沉默無語,提醒道。
宋長勝看了看身邊的人,一共二十三人,隻剩下五人,宗安也在最後一次衝鋒中戰死了,“回去吧,我們贏了!”
沒有歡呼。
也不需要歡呼。
宋長勝帶領四人回到駐地,原本繁茂的樹林經過幾次衝鋒,歪斜倒成了一片。
最後的戰鬥,是純粹的戰鬥,構裝騎士之間的殺伐,從來都是直麵生死的殺戮,沒有僥幸可。
“大人。”
“老大。”
副官謝寶強態度恭敬,經曆一夜廝殺,宋長勝的強大毋庸置疑,硬生生殺的占盡優勢的帝國絕望。
真的很難想象有多強。
史苦、闞謀則是擔心,他們不止一次想要下場,卻被宋長勝製止了,在沒有自保之力的前提下,他不會肆意揮霍自己手中的力量。
人群中,賈仁義眼神透著驚懼,無關其他,宋長勝太恐怖了,
“為傷員療傷!”宋長勝翻身下馬,眼神依然冰冷,無人敢直視他。
活下來的四人得到妥善照顧,宋長勝向自己的住處走去,沒人敢管他。
回到住處,宋長勝倒頭大睡。
太累了。
“快幫忙處理傷口。”闞謀找了幾個醫護兵,剝掉宋長勝的重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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