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施氏也意識到自己小人之心了,也訕訕笑了:“爹娘可真是大氣,我原先隻想著能有個二三斤肉就知足了……”
另外兩個妯娌都笑了笑,沒答話。
倒是路過的陳氏冷哼一聲,但因手頭忙碌著,沒那功夫去搭腔,顧自己走開了。
心裏卻另有一番想法。
她的這幾個兒媳,她如何不知道?
長媳倒還好些,沒那麽多花花腸子。
另兩個,那心思,就是恨不得將她家裏所有東西都往自己家裏扒拉。
她若真隻是每家給個二三斤肉,怕是背地裏,還嫌她小氣,說什麽知足?都是糊弄人的。
陳氏如今底氣足得很,背靠著孫女,也用不著顧及這顧及那,故而那冷哼聲並不輕。
聽在旁人耳中,自又是不一樣的感受。
施氏有些尷尬地笑笑,雙手在衣擺上擦了擦,腆著臉殷切地跟過去:“娘,可有讓我幫忙的地方?”
陳氏停下腳步,斜睥了她一眼,也不說要不要幫,當先走了,施氏又厚著臉皮粘了上去。
她心中自然也有小算盤,她公婆如今這日子,十裏八鄉可沒哪家能趕得上的,日日都大魚大肉地吃著,哪怕是從手指頭縫裏露出一點,就夠他們受用了。
自然要好好巴結一番。
其他兩個見了施氏的作為,也都紮了袖口上去幫忙。
這一日裏,陳氏的三個兒子,俱都是滿載而歸,幾個兒媳得了好處,自也不是那等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逢人就誇她們公婆大氣,總歸那好話也不要銀錢,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搬。
而族中人,酸歸酸,多少知道元錦安家中如今算是發達了,靠著香蕈搭上了大商人,從中也不知賺了多少銀錢。
如今這虎肉竟都是看不上眼,盡都補貼了三個兒子。
而此時,呂氏的作為傳開,其中也不知多少人暗中取笑,笑他們鼠目寸光,笑他們不知所謂。
當然也有人說起元令辰的福運,先前的香蕈,自不必說,這次的虎,可也是她第一個碰到的。
而與她同行的元致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齊被人無視了,在族中的傳言,就成了元令辰福緣深厚,深山遇虎全身而退不說,還讓自家人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這是何等的運道?
再結合陳氏平日裏有意無意地顯擺自家孫女的話,族中關於元令辰福緣深厚的話題接連幾日都不曾消散。
元錦寧原先因為香蕈的事,心疼得好幾日都沒出門,隻覺得一出門聽到那些傳言,就紮心紮肺地疼,索性避個耳根清淨,在家裏閉門不出去。
如此過了幾日,本以為那些傳言總該消停一些了,不想這日才出了門,就有人將最新的消息傳到了他的耳邊。
這一傳卻是險些讓元錦寧一口氣提不上來。
這時候,虎患之事還沒有傳開,傳話的人也盡是撿著好聽的話說,也就沒有提起那虎皮是沒多大用的。
元錦寧便以為他們是撿了一隻完整的虎屍,再一聯想到虎屍的價值,隻覺得胸悶氣短,眼前一黑,險些倒了下去。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一眼見著院裏的陰氏,一時惡向膽邊生,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個敗家的娘們,家裏的運道全是被你們敗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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