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指著碗,一邊嘶聲怒吼:“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他是我親骨肉嗎?血為何沒有融?你說,你說啊……”
元錦寧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一想到自己給人養了那麽多年兒子,就覺得頭腦發昏,站都站不穩,但他為了要一個答案,死死地拖住了陰氏。
陰氏哪裏解釋得出來,隻好反複說著:“不會的,璨兒就是你親子,絕不會有錯。”
另一邊的元璨之同樣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怎麽會這樣,這是假的,假的……”他一把將桌上的碗揮到地上,碗落地,打了個粉碎,血水很快滲入泥地裏消失不見。
他聲嘶力竭的叫喧著:“你們故意害我,就是為了我家的田產……”
眼見著那三十畝地要落入自己手中,他怎麽能接受他並非親生的事?那樣一來,那田地就再跟他沒關係了呀。
陰氏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不錯,你們合起夥來害我們母子……”
這樣的罪名,族人哪裏會認,隻覺得這對母子是瘋魔了,胡亂攀咬人。
便也無人給他們留顏麵:“是你自己不守婦道,竟還賴起我們來?”
“我看她啊就是為了奪田產來的,費盡心機要將瑉之一家趕出去,為此都不知做了多少虧心事,如今是老天有眼,終歸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這樣一個攪家的賤婦,合該休回娘家,另還應該遣人好好問一問陰氏娘家人,是怎麽教的女兒。”
“日後那家族的婦人可都要敬而遠之,族中再有嫁娶之事,也該遠著姓陰的才是。”
族人的話傳入陰氏耳中,她才冷靜了下來,心中越想越是後怕。
她若真被休回去,娘家也無她的容身之地。
她爹娘早已過世,兄嫂也不是那等厚道的人。
若真的回了族中,那就是比死還要難受。
“不,我不要被休回去,族長,族長,我是被冤枉的。”
族長搖了搖頭:“事實擺在眼前,你再是喊冤都無用,與其求我,不如去求求錦寧,他若是寬宏大量,倒還能給你一個容身之地。”
其實對元錦寧家的糟心事,他也真是不想再管。
此時便將球踢給了元錦寧。
陰氏聞言又回身去求元錦寧。
可元錦寧吃了她的心都有了,如何還願意原諒她?
“呸,你這種惡婦,合該被沉塘,隻休了你,算便宜你了。”
他一腳將陰氏踹開,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轉身進了屋裏,沒多久,自裏麵出來,甩了一張休書出來。
另又拖了兩個哭哭啼啼的女童出來,直接將她們往地上一扔,就厭惡道:“滾出我家,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這一對女童正是王秀麗留下的兩個女兒,王秀麗還在的時候自是對她們千嬌百寵。
王秀麗被判了流放後,她們的日子就大不如前了。
元璨之無視了她們,元錦寧更是看都不願看一眼,隻任憑陰氏虐待。
她們的遭遇,和原先元令辰的遭遇何其相似?
便是被趕出來的這一段,都讓她覺得無比熟悉。
都是這般一無所有,連一塊布都不讓她們拿走。
可元令辰並不同情她們。
原主被人虐待的時候,她們可也是幸災樂禍,冷眼旁觀,如今風水輪流轉,她心裏也沒覺得她們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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