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些心不在焉,見著元寶珠已戴好了花回來了。
“嬋兒,快看看,我還從未戴過這樣好看的花呢。”
農戶人家的孩子,也沒那麽多的講究,一年到頭,也就是一根木製的簪子,元寶珠自及笄以來,頭上也不曾戴過木簪之外的東西,此時自然覺得萬分新鮮。
元令辰見著她高興,心中也極為高興。
“小姑若是喜歡,我再多給你做些。”
元寶珠心中頗為意動,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有這麽兩朵就夠了。”
元令辰看穿了她心中是極為想要的。
“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她用著那些兌換來的材料,給元寶珠做了一匣子的花,雖都是樣式簡單的,但真正做好時,也已是三日後了。
元寶珠抱著那個匣子如同寶貝一樣,撒不了手。
這幾日元令辰也不曾再到窯口那裏看一看。
隻聽著錢洄反饋的消息,是那裏一切都好。
如此又過了五日,錢洄騰出了空,就送了袁二牛去了軍中。
家中的一切仍是有條不紊,燒窯的時候也不曾出過什麽岔子。
錢洄臨行前留下的菌種也已被她擴接了。
在家中正式開始砌牆時,第二批的蠶種也成功孵化。
此時,族中人也已到了農忙時候。
元寶珠整日裏帶著那些絨花,養起蠶來也更為賣力。
這回元令辰給蠶兌換的飼料已不止一種顏色,如今再走進蠶房裏,入目就隻有眼花繚亂。
因著袁二牛已經離開,陳氏就將家中的門戶把的更嚴實了些,元令辰也不常出門了,帶著禾山一起,守著蠶房的門。
沈氏也時常會抱著孩子與她說幾句閑話。
每當此時,她懷中的孩子就會以一種十足哀怨的目光看著她。
元令辰對此頗為無奈,隻因著他還小,離不得人,她也找不到單獨與他說話的機會,便每次都將他的目光回避了。
日子就這樣一日複一日地過去,到了錢洄回來的那一日,元令辰家中第二批彩蠶也開始吐絲了。
收到係統消息的時候,一家人還在幫蠶做簇。
元令辰剛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他們的院門就被人敲響了。
元錦安一聽是錢洄的聲音,忙去開了門:“錢朝奉來了。”
錢洄客氣地與他寒暄,還問起了家中的青磚房造得如何了,元錦安開懷道:“再過半月就能好了。”
這次依著他孫女,建了個兩進的院子,這在農戶人家已是很大了,再加上是青磚造就,就又顯得與眾不同。
如今早在十裏八鄉傳開了,若不是正值農忙,都脫不開身,說不得還會有人爭相前來看熱鬧。
自家的房子引起了這麽多關注,元錦安心中是十足地高興,走在外麵,腰板都挺得格外直。
此時聽著錢洄詢問,嘴裏像是說不完的話似的,巴拉巴拉說了半天。
反倒是陳氏,見著錢洄回來,麵上露出了些急切的樣子。
她見著元錦安仍是滔滔不絕地說著,忍不住起身拉了他一把:“錢朝奉趕了那麽多天的路,你不說倒杯熱茶,竟還在這裏說這麽多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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