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她們的裝束,竟是不約而同地摒棄了金石玉飾,轉而以絨花為飾。
這樣不同尋常的事,自是惹了元令辰的疑心。
她問錢洄:“前麵是怎麽了?”
錢洄自近了西市就已耳聽八方,得知了不少消息。
此時元令辰的問題,也用不著再次打探:“原是三日前陸府辦的一個賞花會,陸府的宗子多看了眼其中某位女郎,得了老夫人的問詢,那宗子就隨口說了一句,她頭上的絨花有些別致,隻這一言便引發了高昌縣貴女爭相佩戴絨花的熱潮,五日前那女郎在西市買了絨花的事並不是秘密,那些女郎們聞風而動,據聞為了搶到絨花,一早便有人等在此處了……”
元令辰止住腳步。
以陸府世家之首的地位,也不知有多少人搶著攀附,不說是高昌縣,即便是京城怕都不能平靜。
她對元寶珠道:“此事既然已經鬧大,我們再出麵已不合適了,不如將這絨花交於錢朝奉,我們回了那小院等消息吧。”
元寶珠點點頭,她雖喜熱鬧,但也知有些熱鬧不適合上趕著去。
便如不遠處那些女郎們,哪個不是衣飾華貴,看著就不是好惹的主?
似她們這樣無勢力依靠的,還是離遠些為好。
她將手中的木匣子往錢洄麵前一遞:“勞煩錢朝奉了。”
錢洄正要接過,已有人眼尖地看到了她們,也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就是他們。”
馬上就有人自四麵八方圍攏而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你們可是五日前來此地賣過絨花?”
錢洄見著元寶珠麵露怯意,便不動聲色地將他們擋在身後,開了口:“是有賣過些絨花。”
“是你們便好,今日且將你們的絨花拿出來予我瞧瞧。”
那是一個頗為傲氣的女郎,錢洄也不懼,將手中的匣子打開,那一瞬間就像有寶光閃過一樣,讓人心中驚豔。
“你這絨花出的何價?都賣與我吧。”
錢洄還未來得及回應,已有人先急了:“我們一早等在此處,你如何有臉一人獨吞?”
這話毫不客氣,竟也惹得諸位女郎連連點頭:“說得不錯,按理來說應是價高者得。”
接話的分明底氣十足,卻是讓其他手中並不大寬裕的女郎心下為難。
隻說話的那人家中頗有些權勢,她們也不好反駁惹了那人不快。
都沉默著不說話。
“那便請諸位女郎出價吧。”
“我聽聞五日前你們一匣子絨花賣出了十金,今日我便出價二十金。”
她說著還環顧四周,在她目光所及之處,不少人都垂下了頭。
此時她們不曾見到,長街盡頭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駛來,馬車後頭還跟著一隊通身甲胄的府軍。
馬車在不遠處停了,自另一邊出來一個侍女模樣的人,不卑不亢地開口:“我家女郎出價五十金。”
這話一出,引得好一番議論。
“是陸家的女郎,她們不都自持身份嗎?為何與我們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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