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皇上與秦侯府的世子私交甚篤,但父皇的安危不可玩笑,更不可掉以輕心。”大皇子眼底不滿陰霾,不知情的見了還以為他多在乎太上皇,以至於有膽子對當朝皇帝不敬,“既然有傳言道是世子所為,不將世子收押,未免難平人心。”
“如今世子被軟禁秦侯府,還有何不妥?”楚辭勾唇,俯視大皇子,“好歹是侯府世子,秦老侯爺為大楚更立下汗馬功勞,昔日率千軍萬馬抵禦外敵,護大楚安寧,如今僅憑小道消息就定世子罪名,怕會讓大楚將士寒心。”
“也會讓父皇寒心。”
話說到這處,大皇子自然沒法繼續。
讓父皇寒心?普天之下,除了大皇子自己,最想讓秦侯府消失的,也隻有太上皇。寒心?怕是會開心的不顧病入膏肓的身子都要起來放鞭炮。
是了,太上皇因為服用毒藥而病入膏肓。
雖然周雲曦不一定沒本事將他救回來,但楚辭和秦風弈都閉口不提。有些人既然折騰著想去死,旁人也不好阻攔。
更何況周雲曦一旦入宮為太上皇診治,回頭指不定就會出現太上皇暴斃的事情。到那個時候,秦侯府才洗不幹淨。
“皇上說的有理。”大皇子目光越發陰鬱,“可世子既然與臣壞了的腿有關,如何也該徹查到底。”
“皇室血脈,如何能夠這般被人坑害欺辱?”說著,大皇子盯著楚辭看了許久,後驀地一笑,道:“也是,興許皇上早未將臣放在眼中,皇室中人,怕也隻是個空名。”
說著,大皇子便控製著自己的輪椅想要離開。
這樣的態度擺明目中無人,也讓朝臣麵色一變。林青想要說些什麽,但目光觸及楚辭但帶了些笑意的麵容後生生忍住。
——楚辭既然沒有反應,他犯不著這個時候出頭。
“皇兄留步。”楚辭聲音很輕,“你是朕的兄長,如何會是空名?”
“當年縱火一事既然有凶手眉目,那便按著皇兄的意思查探到底。”說著,楚辭略微一頓,臉上的笑意越發身後幾分,“隻是朕怕那結果,皇兄受不住。”
“都成了這幅殘廢模樣,還有什麽受不住?”
大皇子停下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楚辭。
他聽出了楚辭話語中的警告,可那又如何?他既然讓人去狀告秦風弈,那就是手中有完全的把握。
楚辭身邊的這個幫手,此番必定要被他徹底剪除!新仇舊恨,大皇子也早就憋了多年,如今終得機會,又怎可放過?
如今他隻要再等等,隻要定下秦風弈縱火的罪名,隻要等到太上皇在秦風弈被關入牢中之後殯天的消息,楚辭,就算完了。
“縱火之人……”楚辭一直看著大皇子的麵容,將他神色變化收入眼底,不禁有些嘲弄,“罷了,既然皇兄非要查,那便查吧。”
“隻要最後查出來,皇兄不覺得為難。”
此言意有所指。
若說楚辭是在威脅大皇子,其口氣又不像。畢竟裏頭帶了明顯的歎息和無奈。可若說不是威脅,那般眼神,也委實不像。
“隻要皇上不覺得為難,臣,自不會覺得為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