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釵。”
周雲曦眉頭微挑,麵容有些錯愕。這發釵她瞧著眼熟,再聯想到楚辭來這封信的目的為何之後,便也猜到此物定是江鈴的無疑。
“倒是能夠作為信物。”秦風弈的麵容變得有些古怪,“隻是若直接給江伯父和江謙,怕不大合適。”
“……也是。”
秦風弈的話讓周雲曦沉默半晌,而後默認。
是了,發釵確實可以作為信物,但在江鈴‘失蹤’的前提之下,卻會讓人更加心慌。且楚辭信中提到江鈴還在掖庭那荒涼雜亂的地方,怎麽看都沒法讓江越兩人安心。
仔細想想,楚辭還是丟了一個難題給周雲曦和秦風弈兩人。
“罷了。”秦風弈比周雲曦想的幹脆,此時也直接將信件拿過,抬腳就要出門,“端看江伯父肯不肯信皇上這一遭。”
語罷,秦風弈就帶著兩物離開。至於周雲曦,也當即跟上。
她是覺著楚辭定會護著江鈴周全,隻是江越和江謙二人信不信,卻是個問題。到底是捧在手心裏頭十幾年的寶貝女兒、寶貝妹妹,就算嘴上不說,心中也定放不下。
“我記得掖庭那地方不是什麽好去處。”周雲曦與秦風弈攜手走著,略微側頭看著秦風弈,“小玲在哪裏當真能夠安安生生的?”
“林荀在那處盯著,不會出問題。”
秦風弈想了想,記起信中提了林荀的名字。雖說林荀如今恢複身份,眾人皆知其實西北侯府的二公子,但他也是宮裏頭禁衛軍的統領。
既然他盯著掖庭,想必是尋好了護著江鈴的人。
“那便這樣說。”周雲曦沉默片刻,而後定定的看著秦風弈,“林荀是西北侯府的二公子,也是禁衛軍的統領,說他在暗中護著小玲,江將軍和江謙定會放心。”
“楚辭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林荀。”
後麵這一句話周雲曦是嘟囔著說出來的。
林荀既然身為禁衛軍統領,當然事務繁多。若非必要,若非和江鈴的事情有關,楚辭沒道理會在信中提及林荀的事情。
“夫人說的是。”
秦風弈在確定江鈴的下落之後便沒了擔憂的心思。總歸楚辭不會對江鈴下手,也不會給別人對江鈴下手的機會。
再者,旁人眼中宮中的宮人分為幾派且各有歸屬,但秦風弈卻是知道的,那太上皇一脈的人被處理的幹幹淨淨,就算如今在太上皇跟前伺候的那幾個人,也都是歸順秦風弈,再不敢起一丁點兒的旁的心思。
畢竟生而為人,就勢必會有牽絆和弱點。便是入宮為奴為婢,也一定存在弱點。再不濟,也還有一條性命可以作為威脅。
宮中活著本就不易,他們可比外頭的人更加珍惜活著的機會。
“江謙。”恰在這個時候,江謙正朝著自己暫住的院子走去。眼看著就要跨入院子之內,周雲曦便將他喚住,“我有事要和你說。”
江謙聽罷停住腳步,轉頭看去。
他麵容憔悴,眼底青黑,一看就是從未休息好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