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玥的聲音清冷,看向太上皇的眼神也極為不屑。好似太上皇的話是什麽極為可笑的言辭一般。
“您如今與其擔憂臣妾與皇上之前的事情和感情,倒不如想想您的長子的處境。”柳玥說著一段,麵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仔細一看,還帶了幾分譏諷,“畢竟這謀逆的罪名,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更再無資格擁有符合身份的墓地。”
“對,說不得隻會被一卷破席子裹了去,扔進地中,任那千百種長蟲啃噬,被蛀的千瘡百孔,便是入了地獄,你也認他不得。”
柳玥說著又是一笑,她素來不愛塗抹那些豔紅的唇脂,上嘴的顏色大多偏淡。可這個時候,在太上皇寢殿燭火的照應下,倒是顯得柳玥的嘴唇極為鮮豔。
特別是其說話與勾唇之時,合著那張足以傾城的臉蛋,生生的多了一股妖惑之感。這般模樣落入太上皇眼中,便讓他瞳孔微縮。
“賤婦!毒婦!身為後宮之主,怎可這般歹毒!”
“咳咳咳——”
“父皇慎言。”楚辭悠悠開口,眼神帶著一股子狠厲,“朕的皇後,可不是父皇好這般辱罵的。”
太上皇被柳玥與楚辭的話氣的咳出鮮血,然此時無人能夠服侍於他。這寢殿裏頭隻有他們三人,再無第四人存在。
“你將朕的人弄到何處去了!”
緩過氣來的太上皇目光越發陰鬱,他是自己給自己下的毒,所以知曉毒性有多麽猛烈,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他本以為楚辭會顧忌幾分從而讓周雲曦為他醫治,屆時他便直接在藥中下毒,將罪名栽在周雲曦的身上,也給大皇子一個起兵的借口。
可誰知楚辭壓根沒有要治他的打算。
想到這處,太上皇習慣性的抬手,想接過服侍他的太監遞過來的手帕。而這個時候,太上皇才意識到,自己身側,再無他人。
“父皇的人?”
楚辭因為太上皇的話歪了歪頭,眼神似乎有些茫然。這般神色與楚辭年幼之時對著太上皇露出的表情一般無二,也讓太上皇一陣恍惚。
“父皇說錯了,這宮中的人,都是朕的。”楚辭忽的一笑,此前的茫然消散的幹淨,“普天之下,也都是朕的人。”
“你!”
“父皇想說什麽?”見太上皇抬手指著自己,楚辭便輕笑一聲。當然,他的笑意帶了陰森之感,讓太上皇覺著背脊發涼,“朕聽著。”
“不過若說了什麽讓朕聽著不舒心的,恐怕朕會尋別人好生發泄一番。”說著,楚辭微微一頓,露出一個極為溫和的笑容,“畢竟父子倫常擺著,朕不敢痛下殺手,可旁人,就不一樣了,父皇說朕說的對不對?”
“逆——滾!”
太上皇聽罷楚辭的話本想罵他‘逆子’,但話到嘴邊腦海中閃過楚辭的威脅,便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而這話,也直讓楚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朕自然會走,不過是在父皇告訴朕白家與大皇子之間的事情之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