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因為出了江鈴那檔子事便從前些時候的輕鬆氛圍陡然沉寂,走在宮道上的宮女太監乃至於侍衛都行色匆匆,個個的麵容都十分嚴肅。
尤其是宮裏的侍衛,如今在各處隨即查探行蹤可疑的宮人。隻要覺得行為可疑,就算是自己隊伍中的,也要拎著他去牢裏走一趟。
如此一來,宮中人人自危,比前些時候楚辭大張旗鼓的拔釘子,以至於血流成河的那時候都要小心翼翼。
“站住。”就在一隻小隊從東麵往西麵走的時候,一個行蹤瞧著奇怪的男子被他們盯上,“哪個宮裏的?做什麽去?叫什麽?入宮多久了?”
“……”
一連串的問題讓男人怔愣,後略微皺眉,似乎在思索應當怎麽回答。皇宮戒嚴的事情他清楚的很,但入宮的時候,無人與他說還要回答這些問題。
“說話!”
侍衛頭子見男人皺眉不欲,麵色便極為不善。他身後的侍衛也緩緩將男人圍住,擺明對他起了疑心。
“退下。”
就在這個時候,林荀的聲音忽的響起。他定眼看了看那個被圍在中的男人,後將手中拿著的畫軸展開,將上邊兒的人與眼前的男人認真比對,末了才再度擺手。
“此人不比查探。”林荀說著一頓,看向金鑾殿的方向,朝著那處略微拱手,“是那位要的人。”
“雖然知道統領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玩笑,可皇上有令,屬下——”
侍衛頭子麵露遲疑,他當然懼怕自己的頂頭上司,但又想到之前皇帝的三申五令,心頭到底搖擺不定。
若真因為這個不曾見過的人出了岔子,罪名八成還是要栽到他們的頭上。林荀不僅是禁衛軍統領,還是那西北侯府的世子,就算真因為他出了什麽事情,皇帝也不會對他如何的。遭殃的,說到底是他們這些下麵的人。
“魏公子手中可有信物?”林荀皺眉,但沒有為難侍衛的意思,“如今宮中戒嚴,若不能自證身份,我今日恐怕隻有將你送出宮去,明日再來。”
他看著站在眼前的魏鴻,說話之時有些遲疑。雖說他入宮確確實實是得了楚辭的首肯,但若沒有東西能夠自證清白,他也是沒法子強硬將他帶走的。
這些侍衛的擔憂林荀清楚,所以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一些行徑而讓他們這幾日都心中不安、夜不能寐。
“不知這個算不算?”魏鴻皺著眉頭想了想,從衣袖中拿出一塊令牌,“我入宮的時候世子給的,說若遇見麻煩,這塊令牌能幫我。”
“倒是真的信得過你。”
林荀在魏鴻將令牌拿出來之後眉頭就略微一挑,眼神有些詫異。而在這令牌出現之後,圍著魏鴻的侍衛也紛紛退開,讓出一條路來。
不為其他,隻因靠著這令牌能夠隨意進出皇宮,整個大楚,也不過三塊。就這些侍衛所知,此令牌一塊在秦侯府,一塊在西北侯府,還有一塊,在皇後手中。
如此,也不難看出秦侯府和西北侯府在楚辭心中的地位隻高不低。
“走吧。”
將侍衛讓開,林荀隻對他們略微點頭,並未有苛責為難的意思。見狀,一眾侍衛才鬆了一口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