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不知道怎麽用這個老古人能明白的語句解釋兩種喜歡的不同,一時半會竟是完全組織不起語言來。
兩人之間一時居然有種“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氣氛。
朱顏終於說:“你想多了!”
不論如何,朱顏隻能被迫跟著影徒前進。
有那麽幾次,朱顏真想突然發動“會心一擊”趁機進入空間逃跑,可不知是巧合還是影徒有預感,他總是有辦法在這一刻打岔。
好比他會突然問:“你說他們都是來蹭飯的,你做飯好吃麽?”
朱顏說:“還行吧,在離生山莊學過點。”
“那麽多妖怪的食物你一個人做,得做不少吧。”
朱顏點頭,“他們會準備獵物,我隻負責做熟。”
“那你的空間戒指一定很大,否則那麽多獵物的準備工作可不好做。”
“……”
計劃被迫中斷。
另一次,朱顏正想對著他的腦袋來一記,他卻突然說:“你真是不簡單。修為這麽低,竟然能在一群最少也是築基期,最多超過融合期的高手之間渾水摸魚。能逃過乾陽宗少主的一路追捕,可不是普通凝氣期頂峰能做得到的。”
“……”
計劃再次被迫中斷。
有時候,朱顏也會探探他的口風。
“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倒在地上臉色變的很厲害,不知是怎麽了?”朱顏問,“為什麽你在那裏,為什麽突然從樹上掉下來?”
“我那時候……”影帝先生說著,眼神就像是陷入了回憶,“我心內正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結果呢?”朱顏以著看二逼青年的眼神看他。朱顏覺得,從一開始,她跟這個人的思維方式就絕壁不是一個位麵的。
絕壁不是。
“當然是我贏了,永遠的。”影徒說。
“……”
說實話,朱顏真的不知道這算是什麽答案,但她覺得他不像是在編謊,因為想應付她的話,可能有幾十種現成的謊言可以選,受了內傷、中了毒,不知名的怪病……他實在不必說這麽沒頭沒尾,莫名其妙,十分二逼、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理由來。
於是朱顏換了一個比較直接的問法:“為什麽你要幫我,跟你自己的宗派作對?”
影徒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我本就不是乾陽宗的,本就是在乾陽宗的細作。”
朱顏張大了嘴。
她實在不明白,怎麽會有一個人用這麽平淡的語氣把這樣一件本該是機密的事情說得簡直就好像是一個人在說我昨天晚上吃的是番茄炒蛋一樣正常。
看朱顏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影徒反而有點不明地反問:“我是奸細,本就該幫助乾陽宗的敵人,為乾陽宗搗亂才對吧?”
朱顏還能說什麽呢?
她十分敬佩地點點頭說:“對,對極了,十分正確!請收下我的膝蓋!”
影徒十分認真地看了看朱顏的膝蓋,問:“怎麽收?”
朱顏一邊悲憤地詛咒著這異位麵的對話,一邊努力平複心情,解釋道:“意思就是我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影徒還不算笨,他點了點頭:“懂了,就是下跪的意思。”
“……”
交流的計劃徹底終止。
由此,不知為什麽,朱顏突然甩開了十三個大食量的牛皮糖,又被另一塊從不吃飯,隻喝水的,有點二逼又有點文青的牛皮糖黏上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