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洛洛也站起來跟陳安告別,沈鶴卻像個鴕鳥似的,頭也不敢抬。
陳安走後,於洛洛又鄭重問了沈鶴前些時候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鶴,你快把我和你媽媽都急死了!你出去玩的開心嗎?有沒有生過病?丁曉呢?還有,你什麽時候回K城的……為什麽不找我?”
沈鶴沉默著,半晌才道:“洛洛,因為我覺得很丟臉,我也……還沒整理好我自己的心情,我……我不知道要以什麽樣的麵目來麵對大家。”
於洛洛聽了這話簡直是又心疼又氣,道:“你就為了麵子要躲著大家啊?你知道你媽媽花了多少氣力去找你嗎?你回來了就住在那種不安全的小巷子裏嗎?昨天晚上要是沒遇到大安哥哥他們,你出事了怎麽辦?”
沈鶴聞言忽然用手掌捂住臉哭了。
不是因為於洛洛的指責,而是因為確確實實感受到了自己的出走讓親人和朋友這麽的擔心,給大家帶來了這麽多的困擾,而愈發覺得自己荒唐,更加內疚和難過了。
當天晚上,於洛洛跟沈鶴一起去酒吧喝酒。
借著酒勁兒,又是麵對最要好的朋友,沈鶴終於鼓起勇氣,將自己在美國遇到了變態殺人狂,並跟那人有過近距離麵對,而丁曉在關鍵時刻丟下她獨自逃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兩人都喝到大醉,最後是趙廷瀾來了把兩人帶回了家去。
淩晨的時候,沈鶴在趙家別墅的客房裏醒了過來。
她在黑暗中盯著頭頂上黑乎乎一片的天花板,聽著窗外花園裏傳來的輕微的蟲鳴聲,腦子裏覺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許是這兩天連續的大哭發泄,加上昨天又在好友麵前揭開了那不願示人的傷疤和心底的恐懼,她的心底平靜了很多。
她忽然覺得什麽都是可以被原諒的,那個在性命攸關之時拋棄她逃跑的丁曉,那個跟人私奔的自私又荒唐的自己,好像都可以被原諒了。
丁曉對她的感情是真實的,她曾經為丁曉付出的感情也是真實的,隻是都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麽多,不足以讓他們相互以性命相托。
那麽過去了就過去了吧,渾渾噩噩過著也不會更好了,而直麵它也未必就那麽難以承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