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瀾打量著她,沒有話。
沈鶴的脖子上掛著條細細的鏈子,她似乎是很喜歡這種極細的風格,耳朵上也是這種細細的鏈墜著顆顆鑽石。
趙廷瀾想起了薑可那時跟他的,陳安在昏迷過去後,手裏一直攥著條像是項鏈的細鏈子,從來沒有鬆開。
也正是因為這原因,趙廷瀾想,假如陳安在美國病情也不能好轉,假如這是他最後的日子,他或許想見一見她,所以他叫了沈鶴過來。
但現在沈鶴跟他,要跟著陳安去,卻是他沒料想到的。
她的態度很堅決。
“跟著一起過去,也許會遇到各種危險,他也許好不了,你還會因此惹上麻煩,你跟你的親人朋友再不能聯係,因為要保密,從此像生活在地底下的人一樣,跟這個世界無法正大光明的接觸。”趙廷瀾看著她,“這樣,你還要一起去嗎?”
“是的,我要一起去。”
“……好。那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回家,不能再跟任何人聯係,就在這裏等著。”趙廷瀾完,不再看她,轉身準備離開。
走到電梯處時,他回頭道:“最後一次跟你確認。你——確定嗎?”
“是,我確定。”沈鶴道。
趙廷瀾沒再什麽,直接走了。
剩下薑可還留在走廊上,隔了一會兒,他問沈鶴:“從現在開始都不能見父母了,甚至不能跟他們一聲,會,難過嗎?”
沈鶴臉上最終還是流下了淚水,她苦笑道:“我一直是這麽不孝的一個女兒,他們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隻是上一次,她跑出去時,心裏還充滿了叛逆的快感,一路都是玩樂的歡愉,她想著隻要他們不再跟她計較,她隨時可以再回來。在心底,那也隻是一次短暫的出行,很快就會回來。
可是這一次,她不知道出去後她將會麵臨什麽,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她的媽媽,她曾經保證過再不讓媽媽傷心的,她還是食言了。但這一次,她也是無比的堅定,沒有迷惘和彷徨,她知道自己必須去,否則,即使活著,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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